陆禁对感情是“含蓄”的,简单点来说就是有点排斥,以至于陆禁在感知情感的时候会比较冷漠。
哪怕现在,他明明心里困惑不安极了,却还是那副巍然不动的模样。
裴庭山却觉得祁绽能如此撼动陆禁的情绪,已然了不得。
他诚心的道:“阿禁,你比我有出息,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也别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两人只喝了几杯,裴庭山的未婚妻来接他了。
裴庭山看到女人的时候,脸色一下就落了下来。
还是陆禁解了围。
“盛小姐,裴哥喝得有点多,就麻烦你照顾了。”
女人看起来很温柔,笑着点了点头,“嗯,陆总你回去吧,我们先走了。”
裴庭山脸色缓和了几分,坐在副驾驶,和陆禁告别。
车子离开他家后,陆禁才转身回去。
可脑海里浮现裴庭山那沉如死水的眼神。
和祁绽分开以后,陆禁的母亲、父亲,都给他安排了相亲。
毕竟他也不小了,他妈一直想抱孙子。
陆禁去了两次,有一次遇到祁绽和沈耀行一起吃饭。
后来顾家的女儿和前任有了孩子,顾家上门来道歉,他也只是冷静的和顾家聊着合作的项目,利益该怎么分配的问题。
再后来,陆禁依旧做了很多无用的事。
出入一些不入流的场合,然后想把被为难的祁绽带走。
他做什么都不声不响,轻拿轻放。
对人是这样,感情是这样。
自己的情绪也是这样。
陆禁走到吧台,看着上面那个曾被他扔进垃圾桶,又被阿姨捡回来的杯子。
没有任何的损伤,也洗得干干净净,可是被他抛弃过,毫无留念。
杯子是死物,静静的放在那里,好像不会再属于任何人,但人不是。
他该放手的,但是如果可以放手的话,又为什么会害怕自己的形象在祁绽心里土崩瓦解?
反正得到祁绽也是轻而易举的事,让他更加绝望,只能依附自己。
实在不行,把人锁起来,关起来,调教好,看到陆禁就要抱,就说我爱你,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陆禁的身上。
太容易了。
陆禁想要祁绽就要,想丢就丢。
可是陆禁又知道,祁绽会在清醒的时候害怕他,恐惧他,厌恶他,恶语相向,他们之间再没有一分的体面。
这一路,每一步,每一个决定,陆禁从不拖泥带水。
唯有爱不爱祁绽这件事,让他走神,让他做出一个个荒唐的举动。
让他有些许的失魂落魄。
……
陆禁这人,哪怕因为一件事短暂颓然,第二天依旧能毫无波澜的工作。
而祁绽也开工了。
因为是临时接到的一个配角,所以进组比较晚,不过第二天就开始拍他的戏份了。
这次是一个古装戏,鲜衣怒马的少年郎。
可惜年纪轻轻战死沙场,尸骨无存,衣冠冢。
是个谋权剧,他这个人物可是白月光人设,演得好会大出圈的。
祁绽没有掉以轻心,每天在剧组都好好研究剧本,同时研究与他有关的人物。
一个好的角色,必然是有逻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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