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信阳二话没说,直接答应了下来。
他将自己的腰包拿了出来,掏出一叠宏富山庄的票子递给人贩子,人贩子拿过票子,看都没有看一眼,就收入怀中。
两个孩子一言不发,表情麻木,杨信阳也不多说,领着他们上了自己马车,旁边的孔乙己张了张嘴,没说话,低低叹了口气,也跟着上了马车。
杨信阳身上之所以有这笔巨款,是因为出发前老爹给的,老爹以为他们要去天藏城中游玩,让他们顺便物色一处房子,准备开个更大的饭馆。
看来这计划是泡汤了。
一路向北,孔乙己驾着马车朝着天藏城的方向行驶过去。
在马车上面,杨信阳一脸沉默地看着眼前的两个泥猴,“你叫什么名字?”
孩子却一言不发,低垂着头,双眸无神,似乎对杨信阳的问题置若罔闻。
杨信阳叹了口气,他也不再说话,心中暗想,小小年纪,亲眼目睹双亲惨遭怪兽之口,还要被刘小五盘剥,确实凄惨,不过能在这灾民遍地之中,一个小男孩还养活了自己的弟弟,足见本事。
马车颠簸,杨信阳思绪万千,一阵喧哗的怪叫从外面传进来,杨信阳撩开帐子,只见一彪人马呼啸而过,正是收完税的刘小五一伙人,杨信阳厌恶地啐了一口,却听得孔乙己的声音飘来。
“信哥儿,这伙恶人有麻烦了。”
杨信阳一听来了兴致,“哦?此话怎讲?”
孔乙己放慢了速度,扬鞭一指,“有人盯着他们呢。”
顺着孔乙己的手望去,只见远处灾民的窝棚中,也驰出一匹马,不紧不徐地跟了上来,杨信阳定睛一看,正是方才手持巨剑,一击打退黑龙王的那壮汉,那帮巨剑背在他身后,身前马鞍则坐了一个小小女孩儿。
杨信阳嘿嘿一笑,“老孔,放慢点,咱们等下赶上去,看好戏。”
“我也正有此意。”
不一忽儿,壮汉的骏马从他们身边经过,杨信阳和孔乙己同时作揖致敬,老孔的马鞭一扬,指了一个方向,那壮汉点点头,一声得儿驾,骏马四蹄翻飞,一道烟尘冲天而起,顷刻间消失不见。
“见鬼,没想到竟是一匹好马,”
孔乙己笑骂,“信哥儿,咱也得赶上去了。”
“好。”
马车疾驰不到一炷香功夫,就听得前方传来阵阵哭嚎和惨叫,杨信阳探出脖子,只见刘小五一伙人全部躺在地上,抱手曲腿,满地打滚,那壮汉端坐马背,不然一丝烟尘。
好一个高手。
看见杨信阳的马车上来,那壮汉驱马迎上,一双眼睛射出精光,“小孩,你的师父是谁?”
杨信阳愣了一下,还是如实相告,把夫子的名讳说了,那壮汉点点头,“果然,我看你救人身法,是本门一派,既然是林师兄的弟子,看来我没救错人。”
杨信阳张张嘴,想说明自己不是夫子的徒弟,却见马鞍上那羊角辫女孩,张开了手,向杨信阳伸来,壮汉怕她摔下,紧紧挟住,那女孩挣脱不得,嘴巴一瘪,就要哭起来。
“这妹妹真是可爱。”
杨信阳说着,周身上下摸了摸,摘下母亲给自己的长命锁,递了过去,“初次见面,呃……就当给小师妹的见面礼了。”
壮汉正要拒绝,那女孩儿却一把抓过,开心地玩了起来,“不知师叔是哪一派?”
杨信阳一问,那壮汉一愣,“林师兄没提起过我?”
杨信阳心说麻烦,夫子确实没告诉自己阴阳门其他分支的情况,那壮汉见杨信阳脸色,叹了口气,“我是金门的,至于名字,你师父没提,我也不说了。”
两人闲聊间,刘小五一伙人哀嚎的声音越来越大,他们被壮汉一招放倒,折手断腿,炎炎夏日,躺在地上,着实折磨,疼得不停翻滚,壮汉眉头一皱,
“聒噪!”
不见他有什么动作,后背的巨剑腾空而起,他单手擎住,飞身下马,身随巨剑,一道耀眼的寒芒,如破军之势。
几声惨叫后,周围安静了下来,刘小五一伙人全部被当场劈死,孔乙己脸色顿时变得煞白,浑身发颤,“你,你……当街杀人。”
壮汉撇了他一眼,“你倒是说说,这些渣子是不是都有取死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