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池北延轻笑了一声,眸底却毫无笑意,“你不觉得很好笑吗?为我这么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做了这么多事。”
这么多事……秦溪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无非是说她非亲非故,却三番五次地管他闲事。
她沉默了。
实在是因为她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很显然她之前说的那套报恩的话,他是不信的。
可要怎么说呢,说她是重生的,知道他会发生什么事,所以才来搭救他。
不不不,本来就已经怀疑她的池北延,不但不会相信,还有可能会把她送到什么精神病院去做检查吧?
哎,无奈!
可这些事情,于她的心而言,她又必须做。
她的安静,落在了池北延的眼里,反而是一种无从狡辩的默认。
本就心里有火气的他,心底更加闷堵烦躁了,“怎么,不继续拿你那套玄学出来故弄玄虚了?有人要害我,呵……要害我的人不就在这里?”
“什么?我怎么就成了要害你的人了?你要不信我,我们去房间查查看。时间这么短,那个侍者应该还在房间里,你好好质问一下他,肯定能问出什么来!”
池北延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伸手掐住了秦溪的下巴,指腹划过她白皙滑嫩的脸颊,语气又低又狠,“要是什么都没有呢?”
“不会的……怎么会什么都没有呢。”秦溪被池北延的气势压迫住,说话的声音都带了一丝丝的抖了。
“看来,你很确定有事。”池北延脑海里闪过刚才方远质疑的话,看来她和池明轩真的……不像表面看的那么简单。
池北延扣住她的手腕,朝房间的方向走去。
开了门,两人进了总统套房。
仔仔细细地查看了各个可能藏人的地方,却找不见一个人影!
池北延随手一推,秦溪跌坐在了沙发上,她有些愣有些懵,怎么回事?那个男侍者怎么不见了?
她明明亲眼看他进去的。
再说,这么短的时间内,他真要做点什么事,怎么会那么快离开?
她皱了眉,“我亲眼看见他进了房间的,怎么会不见了?难道,他刚才就已经发现我在跟踪他了?”
池北延站在她面前,浑身渗着慎人的气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清楚。”
秦溪左思右想,总也想不通,明明看见人进来了,怎么会不见了。
难道她是被池明轩设计了,为了让池北延怀疑她?
还是什么?她看不清楚。
她困惑地摇头,“我……我也说不清楚。”
没一会儿,她急忙开口:“池北延,你相信我,池明轩要害你,今晚他计划了对你不利的计划。具体是什么我也说不清,但你相信我好吗?”
“对了,不要回酒会现场,不回去应该就没事。”
“相信你?”池北延走近了一步,一个弯身撑在秦溪的两侧,眸色微沉地盯着她,“你要真是可信的,就不会什么都说不清楚。我知道,池明轩要害我,可你呢?你能证明你不是和他一伙的吗?”
他的脸凑得很近,近的让秦溪屏住了呼吸。
他的五官精致好看到了极点,可是那双俊朗的双眼却浸满了寒霜一般,毫无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