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子可也不小。知府乃是朝廷命官,上任必有官军护送,这也劫得?莫管他,我趁早离开便罢。”
吉义的狼狈神情,被楚春莺看在眼里。她心里偷偷直乐,越发不肯放吉义走了。她还有一事要与吉义干,哪里肯放吉义走?
这正是:上山容易,下山难。
……
次日一大早,吉义背着行囊,即要离开山寨。
看寨门的小喽啰们拦住盘问:“客人往哪里去?”吉义拱手道:“各位大哥,小的要回家去。”小喽啰们道:“回家为何不向大王告辞?”吉义道:“大王忙碌,无暇理会小的。”小喽啰们道:“如此,可向大王妹子告辞。”吉义道:“大王妹子亦忙碌得很。小的心想,还是莫要打扰为妙。敢请各位大哥,高抬贵手,行个方便。”
小喽啰们向吉义身后一看,神情一凛,果然撤开拦阻。
吉义心中欢喜,打个躬道:“多谢各位大哥。”
后面一个声音便道:“不必多礼,咱们快快走罢!”
吉义吃了一惊,回头一看,正是大王妹子。顿时舌头就像短了一截,惶然道:“咱们……女大王……不,楚姑娘,你去哪里?”
楚春莺带着一把花伞,轻步转到吉义跟前,笑道:“跟你走啊!”
吉义更愣:“为……为何跟小的走?”
楚春莺指着吉义道:“你还未谢我哩!岂能由你私自便走?你这一去必不回来,我甚么好处也没落着,可不依!”
吉义慌得双手乱摇:“我……姑娘若嫌没有好处,我孝敬姑娘五十两金子,当作抽成,可好?”
“不好!”楚春莺断然道:“山寨里多得是金子,我不稀罕!你要真有谢我的诚意,我只要你助我一事,你自个儿也大大有益!”
吉义摸不着头脑:“何事?”
楚春莺道:“走!外头说去。”说着,自个儿先走出寨门去了。
吉义只得跟随在后。两人沿着山路往下走了一程。这黑熊山说是险山恶水,其实清幽,多有青松翠柏,亦有流泉漱石。如今是结了冰,要是在温暖时节来到,冰雪融化,又是另一番的好风景。
楚春莺一边走,一边观赏景致,喜笑颜开。吉义却无心观赏,只是满腹狐疑,忍不住询问:“好姑娘,你要我做的事,究竟何事?”
楚春莺只道:“稀罕事!”
吉义又问:“为何要我做?”
楚春莺道:“我自个儿做不来!”
吉义越听越疑,不知究竟做的什么事情。
楚春莺带着吉义走上一条岔路,弯弯曲曲,转来转去,来到一个十分荒僻幽静之所。
一片树荫底下有着几块大岩石,拱成一个天然的小石室。吉义一看,石室内有一种四季长青的绿萝攀延,恰似铺着一层地毯,十分洁净。
楚春莺笑道:“这据说是仙藤,是我从别处移来的,长得可好!”于是走进石室里,放下花伞,大咧咧地盘腿坐在绿萝上,要吉义过来。
吉义只得过去,与楚春莺相对而坐。
楚春莺看看吉义疑窦丛生的表情,微微一笑,即伸手解自己衣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