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如同传闻中所说伸出来,而是取决于绳子勒的位置。正如……”
“你过来,跑啥呢。”她解释得好好的,正想要重新抓过旁边的小伙子过来当个教材,奈何他眼神求饶般看向她。
她无奈地松开小伙子,清了清嗓子,继续道:“如若绳子勒的位置是喉咙上方,舌头一般顶在上颚而不伸出;如若是在喉咙下方,舌尖一般伸出于齿列之间一根食指的位置长,当然也不会伸出长长的舌头。”
非专业之人,一般是以是否伸出舌头判断死者是自缢还是他缢,但专业的仵作,则是能够将此分得很清楚。
百姓们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喉咙的位置,一会掐了上方,一会掐了下方,反复几次,感觉起来,好像是这个样子。他们目光闪闪地看着慕晚清,这是头一次知道这么专业的知识。
牛瞎子怒视着她,依旧认为自己的验尸结果没错,愤愤不满道:“那牛婆娘的绳结问题,你倒是也给出个合理的解释啊。”
慕晚清立在原地,面朝着百姓们,目光平淡地扫视所有人,她转过身朝向恒卿行了一礼,抬眸直视他,“恒大人可否给我一根绳子?”
“允了。”
官差走进堂内,不一会儿,他的手上拎着一根粗糙的绳子走到慕晚清旁,双手递给她。
她举起绳子,在百姓们前面转了一圈,“绳结分活结和死结,而死者脖子上的绳结是死结。”话音刚落,她低着头在一旁绕着绳子,绑好后,她将绳结的一端递给牛瞎子,“你试试拉开?”
牛瞎子皱着眉头,半信半疑地接过绳结的另外一端,“你要做何事?”
慕晚清耸耸肩,“你试着拉一下?”
牛瞎子照着她说的,往自己这边拉了拉绳子,瞬间,原本看起来缠绕得很牢固的绳结,一下子就解开了,他不明白地将绳子还给慕晚清。
她又再次低下头,不声不响地绑着绳结。
这一次,她还是选择让牛瞎子拉扯绳结。“你觉得这个绳结眼熟吗?”
牛瞎子回想着,这不就是牛婆娘脖子上的绳结吗?
“扯吧。”慕晚清淡淡开口。
牛瞎子往着同样的方向扯住绳子的另外一端,奈何这次,绳结却是越扯越牢固的感觉。“这是怎么回事?”
“日常生活中,一般都会选择活结对物品进行捆绑,所以很少人会知道死结的打法。”慕晚清将绳子还给一旁站着的官差,侧过身嘴角上扬地望向恒卿。
恒卿拍下惊堂木,整个九公堂安静下来,“牛瞎子,慕姑娘是九公堂专门请回来的仵作,这次你可服气?”
牛瞎子朝着慕晚清的方向跪下,语气失落,“对不起,慕姑娘。”
“没事。”她摆摆手,转身朝人群外走去,回到一开始站的地方。
恒卿:“本官宣判,牛洋不涉及杀害他人之罪,当堂释放。”
牛洋听见结果,感激涕零地朝着恒卿磕头,“多谢大人!多谢大人!”他撑着地,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腿上感觉有一群蚂蚁在叮咬般的麻痹般的痛楚,他转过身,慢慢地挪着脚步往外面走。
看热闹的百姓心满意足地散开,各自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谢笙待前面的人都散去后,迈着步子朝着公堂里面进去,“恒大人,办案的威风可见一斑啊。”
恒卿听见熟悉的声音,吃惊地回过头,“谢笙!谢凌!你们怎么来这啦?”
谢笙淡淡地应了下,“有人要在清城村的水里面投毒,你最近可有见过可疑之人?”
恒卿蹙了一下眉。
可疑之人?
“倒是见过,现如今被收押在县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