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放下!你也不看看这是哪里,这是你能吃的嘛?”说着就好上前去夺叶卿的碗筷,却被李婆子眼疾手快的抓住,“阿花,她是叶家的。”
“哼,她是叶家的姑娘又能怎样,叶家若是真把她当回事,还能把她丢到这穷乡僻壤来。”周花甩开李婆子叉着腰指着叶卿,“你说田庄是你的就是你的?你有地契吗?什么主子家奴,我呸,你有卖身契吗?”
经周花这么一提醒,李婆子也瞬间反应过来,是了,叶卿现在什么都没有啊。
当初叶家就用了一辆马车把傻子送了来,送她来的那婆子,只留下了句这是叶家的大小姐,这田庄日后的主子,丢下个包袱,甚至连马车都没下就走了。
当时包袱里的那些地契身契,可都是让她藏了起来。
想明白这一点,李婆子竟又有了底气。
这时周皮缓慢的走了进来,目光阴骘盯着叶卿,“老婆子,别怕,她到底是个姑娘,我们这么多人还拿不下她?再厉害她也得乖乖就范,到时候把她绑起来送到城里发卖了,也让她尝尝为人奴的滋味。”
穷山恶水出刁民,这岭夷村山高皇帝远的地方,百姓穷的就差吃人了,为了几吊钱卖了她这个叶家不受宠的千金,又算的了什么。
大家心里都清楚,除非她自己找回叶家,否则这辈子叶家都不会来寻她这个傻子了。
“周庄头说的不错,就算你们发卖了我,叶家也不会追究,甚至不会知道。”?叶卿这才抬起头,缓缓地起身,“可想让我为奴,就凭你们?”
周皮目露凶光,挽起袖子便抄起门口的扁担向着叶卿拍了过去,“小娘皮,这地界是周家的,可容不得你作威作福!”
叶卿身形一闪,躲开那被抽得呼呼作响的扁担,扁担上的铁钩子哗啦啦的响着,叶卿眯了眯眼,体内的血气翻涌,这可真是趁她病要她命啊,看来今夜是不能善了了。
李婆子和周花也不耽误,各自找了铁锹和砍柴的砍刀,向着叶卿便招呼了上去。
四人一番周旋,从屋内打到院中,叶卿的身体,虽已成油尽灯枯之势,却仍旧支撑着打了个平手。
“武永,你还不上,是想让你以后的孩子也世代为奴嘛!”周花抽着空挡,朝着武永大声喊道。
武永如同被惊醒一般,原本老实的汉子纠结半晌,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定一般,抽出猎刀,对着叶卿喊了一声,“叶姑娘,对不住了!”
随即,武永拿着猎刀便向叶卿砍去。
猎户虽没有正经习过武,但是整日在山上追赶猎物,也自己摸索出了一些章法。武永是村里最好的猎户,最凶猛的虎都打死过,更莫说如今只凭技巧而没有体力的叶卿了。
很快,叶卿便已经呈败退之相,身上已经见了血负了伤。
“武永,犯上乃是死罪,你若就此罢手,我可将周花的身契放与你,脱离奴籍。”
“武永,莫听她废话!”周花恨极了叶卿,“杀了她一了百了!”
武永只停顿了片刻,便一猎刀劈在了叶卿肩头,若非她尚有力气躲开,这一刀必定砍掉她的脑袋,整个左臂痛的仿佛麻木了一般没有知觉。
叶卿一脚踹开李婆子,而周皮此时正看准时机,挥着扁担钩狠狠地钩住她的腿。
“去死吧!”与此同时,周花的砍刀,从背后袭来,眼看便砍向她的脑袋。
叶卿忍着痛,旋身而起,扁担钩在她腿上勾出长长一道伤口,血肉翻飞,甚是可怕。抬手便要空手接白刃,可周花却仿佛被定住了一般,砍刀久久为落。
倏地,周花四人瞪大了双眼,在叶卿面前竟爆体而亡,碎肉血气漫天纷飞,染了叶卿满身满脸。
只瞬间,整个院子便只剩叶卿一人,站在院子中央,整个人仿佛从血中捞出一般,身上还挂了许多碎肉。
黑暗中,犹如从地狱中爬出的食人恶鬼。
“若是换个方式,在下或许会感激不尽。”叶卿只觉得睫毛上都在滴血,血腥味将她整个人覆盖住。
“一命还一命。”
声音清冷,片刻即逝,叶卿来不及看清来人,只在月光下,看到一片如火般艳红的衣角。脑中闪过的,是白日里镇上所见的红衣男子,那双眼,深邃的让她此生难忘。
如此看来,她倒是白白得了两箱黄金。
叶卿洗了澡换了衣,看着院中的狗正在食地上的碎肉,尸骨无存,明日一早,谁也不会知道周家四人去了哪里,是死是活。
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她给过她们机会,若她们没有心存害她之心,也不会落得这般下场。
休息了一夜,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随意找了口吃的,叶卿便拿着神农鼎向着地洞而去。
地洞还是那般昼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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