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凡,店小二料不准她是什么来头,生怕惹了麻烦。
“能否炼丹你且莫管,我就要它。”
“三两银子。”掌柜的买来也不过几文钱,二两银子翻了何止双倍。
叶卿只觉得双眼发黑,有市无价的神农鼎,如今竟只值三两银子。
而更让她发晕的是,李婆子总共给了她五两银子,这一个丹炉竟耗费了她大半家财。她堂堂玄医家主,竟沦落至此。
往后无论是修炼还是杀回叶家,都需要大量的银钱。
叶卿掂量着手中的五两银子,只觉得眼下的头等大事或许不是修炼,而是赚钱。
付钱付的痛快,小二再次热情的将丹炉为叶卿装好,且欢迎她下次再来。
叶卿用了一文钱在路边买了一兜瓜子,一边磕着一边漫无目的的走着,岭夷村很穷,周皮李婆子根本指望不上,她上辈子是世家家主,也不会耕田种地,她能做的……
杀人越货?悬壶救世?
这般正想着,倏地听闻远处有马蹄声疾行而来,抬眼望去,却是两骑开路,护着后面那顶软轿,软轿用鲛丝纱幔遮挡,看不到里面是何人,软轿周遭都是持了佩刀的护卫,可见这软轿里的人身份之贵重。
软轿从叶卿身旁行过,停在了不远处的寿春堂。
叶卿驻足,磕着瓜子远远地看着热闹,寿春堂是沧源镇最好的医馆,此刻周遭围满了看热闹的人,那软轿径直抬进了医馆,只见大夫隔着鲛丝纱幔为那人诊治,许久,摇了摇头。
他救不了。
有护卫拔刀而出,作势便要将那大夫斩杀,却被软轿旁的侍女拦住,侍女转头向身旁看去,便有人走上前来,拿出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满满的黄金。
叶卿贪婪的看着那一箱黄金,吐掉口中的瓜子皮,摸了摸怀里的二两银子。
小丑竟是她自己,沧源镇不穷,穷的只是她而已。
那寿春堂的大夫在黄金面前仍旧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断地磕头。
有钱,有身份,还有病。这般身份的人,家中都会养些私人大夫,能这般阵势的将人抬到医馆,定是家中大夫束手无策的急症。
叶卿盯着那箱黄金,谁能想到,曾经坐拥金山的家主,有朝一日会眼馋那区区一箱金子。
从人群之中挤进去,叶卿清了清嗓子,“我若医好了此人,可也会有这一箱黄金做诊费?”
众人闻声望去,无不唏嘘。
“哪里来添乱的臭丫头,快滚!”侍卫抬着佩刀,毫不客气的驱赶叶卿。
叶卿只看向厅内那似是掌事的侍女,“寿春堂的大夫是沧源镇医术最高的,他说治不了,这沧源镇便无人能治。当然,许是有更高明的医者正快马加鞭的赶来,但想来,软轿中人怕是等不到了。”
那侍女看向寿春堂的大夫,那大夫连连点头,“只有……只有一盏茶,若是再无药可解,只怕,只怕……”
侍女看了眼侍卫,那凶神恶煞的侍卫立刻将叶卿提了进去。
“你若救得了,再加黄金一箱,若救不得,便将命留下。”清冷的声音响起,轿中,缓缓走出一红衣男子,面上半幅黄金雕花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