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落一滴血。
刺痛使叶卿清醒了许多,后退两步,郑重的拱手作揖。
“偶入此地,无意叨扰,在下这就告辞。”
她心中算着时间,这个时辰外面应是快要亮天了,她今日需得赶早进城,买些需要的东西。
只叶卿才走了没几步,便又转过身来,看着那水晶棺,“在下既入得此洞天福地,便亦是与阁下有缘,此地灵力充沛,在下想要借入此地几日,想来阁下也不会介意的吧。”
叶卿随手又顺了几棵仙草,方才离开这地洞,亦不知,在她离开不久,那滴血便浸入了男子身体,红光从男子体内迸发而出,洞中灵气更甚了许多。
回到田庄,叶卿翻窗而入,又推开门出去。
在地洞一晚,叶卿被灵气反噬,原本就差的身体,现在更弱了。
李婆子已经醒了,这个季节露水较重,她在外住了一夜,肩上包扎的伤口应是受了潮湿发了炎,痛的她脸色发白发起了烧。
“姑娘。”李婆子收了那泼妇模样,一副谄媚的模样,“我给姑娘煮了白粥,加了肉糜,姑娘稍微洗漱一番,马上就好。”
李婆子看着叶卿仿若变了个人一般,想到昨日她那凶悍的模样,攥紧了手中的老鼠药。
“让你男人去找辆车,我要进城一趟。”李婆子再刁钻,也只是个农户,哪里有高门大户那些姨太太城府深,她那点子心思,恨不得写在脸上。
“进城?”
“把银子都找出来。”
银子……李婆子心中一颤,整包老鼠药都丢进了锅中,小娘皮,好好喝吧,喝完了就送你上路!
热腾腾的肉糜粥端上桌子,李婆子又端上了两盘野菜,目光闪躲,“姑娘先吃着,我这就去找车。”
李婆子转身就要走,叶卿冷冷的哼了一声,李婆子怕是不知道,这劣质的老鼠药散发的难闻味道,是多少肉糜都掩盖不住的。
“等等。”叶卿看了眼灶台旁一直贼眉鼠眼盯着她的周皮,满脸即心虚又期待,“你过来,这一碗,赏给你了。”
周皮搓着手站在李婆子身边,被李婆子狠狠地往后拉了一把,“姑娘,乡下地方穷,我们哪里配喝这个。”
“是嘛。”叶卿缓缓端起碗来,迎着二人热烈的目光作势便要喝,碗到了嘴边,却停了下来,“这粥里,不会下了药吧?”
周皮和李婆子惊的后退一步,将将稳住心神,一脸谄媚的对着叶卿笑,“怎么会呢,这……这怎么会有药啊。”
“是嘛。”叶卿垂眸,却猛地一脚踢在李婆子的膝盖上,在李婆子痛的弯腰之际,一把抠住她肩上的伤口,狠狠地把李婆子按在桌子上,手中的碗便已送在李婆子口边,“既然没有,那你喝给我看。”
李婆子痛的吱哇乱叫,一把把叶卿手中的碗打翻,周皮也跪在地上对着叶卿求饶,“姑娘,姑娘饶命,我们错了,是我们鬼迷心窍,求姑娘再饶我们一次,姑娘……”
叶卿身体本身就弱,被灵气反噬,此时骤然出力,体内已然血气翻涌,面上丝毫不显,强行就口中血咽了回去,松开李婆子重新做了回去。
“滚去找车。”
周皮搀扶着李婆子,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不多时,只周皮一人返了回来,是辆驴车,拉车的是他的女婿武永。粗壮的汉子红着脸站在车边,仍旧不敢抬头看叶卿。
“姑娘,老婆子身上有伤,她……”
叶卿没有理会周皮,直接跳上了驴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