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白天闹得太欢,小蛮吃饱了就开始犯困,坐在那里哈欠连天。老刘呆在这里也显得拘束,李青索性就让他送女儿回去了。
屋子里就剩下了李青和张伯两个人。
张伯将温好的酒给李青斟满,笑呵呵的道:“尝尝。”
“嗯。”李青点头,端起杯子来轻轻抿了一口,禁不住被呛得皱起了鼻子,脸色有些泛红。
“哈哈哈哈。”张伯指着李青笑道,“你这小子,酒量也没长进啊。”
李青抿嘴一笑,将酒杯放下:“还是那个样子,喝不了多少就醉,确实没什么长进。”
张伯自己喝了一口酒,然后放下杯子,看了李青一眼,微微沉吟起来。
“张伯,你有事情同我讲么?”李青聪明得紧,一看到张伯这幅表情,就猜到了**分。
点了点头,张伯叹了口气:“我记着以前就同你提过,有时间想好好聊聊。你平日太忙,事情多,一直都没有机会,可有点儿事情在我这里已经压了好久了,不说出来觉得憋得慌。”
“张伯,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再度端起杯子,将酒水一饮而尽,张伯声音中透起了几丝沙哑:“十多年前,老福通知你连夜离开,其实是老家主的吩咐。”
李青身子微微一僵,有些难以置信的盯着张伯,嘴唇动了动,没有说出话来。
“我知道你虽然接了李家的班,可心里一直都有一根刺。”张伯再度一声轻叹,“罢了,罢了,老家主都已经故去,再提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了。”
李青沉默了一会儿,沉声道:“爷爷慈祥和善,只不过被名利所累,做事身不由己,这我心里也是清楚的。”
“你明白就好,明白就好。”张伯连说了两遍,便也就不再提此事。
“还有一件事。”张伯忽然说道,“那天慕家主来了,没看到你,就回去了。”
李青伸手揉揉额头,一脸苦恼:“慕伯父应该是来兴师问罪的吧,柔儿突然去了国外,虽然名义上是工作需要,可谁都猜得到是我们两个人之间出了问题。幸好我没有见到慕伯父,要不然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
“慕小姐真是极好的人啊,如果不是出了当年的事情,估计你们两个的孩子现在都要上学了。”
脸色变幻了一下,李青声音很轻:“是我对不起她。”
“这哪是一句对不起就能解决的事情嘛。”张伯神色微微一变,“家主,你真打算和林小姐在一起了?”
李青缓缓抬起头来:“张伯,我同你实话实说,秋秋和柔儿,对我都同样重要。但毫无疑问,秋秋更加需要我。柔儿身后有慕家,即便是没有我,她也不会受到伤害。但秋秋不同,林家的形势,太凶险了。我希望将她带到李家来,给她一个安全的环境。”
张伯盯着桌子上的酒杯,缓缓摇头:“这又不是做生意,哪有说上秤量一量,看看哪边更重的道理呢?”
“那我该怎么办?我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了。”
“呵呵,我一把年纪了,怎么可能明白你们年轻人的事情。”张伯笑着拎起了酒瓶,“你难得有时间陪我这个老家伙喝喝酒,就别想那么多了。”
李青喝得并不算多,但他本身酒量就不算好,再加之张伯的酒性子太烈,两杯下肚,还是感觉到了醉意。
眼看这一顿饭也吃的差不多,张伯便道:“我找个人送你回去吧,我这酒后劲儿大,你一会儿醉倒了,走都走不回去。”
“嗯,好。”李青点了点头,觉得脑袋有点儿晕,“我明天还有事情,先回去睡觉了。”
张伯出门叫了两个值夜的保镖进来,为李青披好衣服,扶着他送回住所。
“家主,家主,喝点儿水。”
李青将嘴唇凑近杯子,轻轻喝了一口。张伯所言果然不假,他现在越发感觉天旋地转了,索性便摆了摆手,吩咐道:“你们都出去吧。”
“是,家主您好好休息。”下人拉上窗帘,微微欠身,而后转身离开。
眼见几道模糊身影出了屋子,李青便倒在床上,连衣服都没有脱,直接和衣睡过去了。
李青这一觉睡得极沉,以至于他根本没有意识到在夜半时分,一抹翩然倩影已经偷偷的溜了进来,趴在床前嘟着红唇,明亮的双眸一眨不眨的打量着他。
“李青。”
声音极其轻柔,好似一杯加了糖的热巧克力,甘甜中带着意味深长的醇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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