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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二叔公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过头来再看李青,“小子,现在你听明白了么?既然生为慕家人,就应该抛弃掉自己的个人私欲,学会为这个家族服务。柔儿这些年在外面也娇惯够了,是该管教一下,学学如何做大家族的夫人了。成天唱那些银词烂曲,成什么样子!”
慕家的两位老叔公活的久了,思想也停留在他们所处的那个年代。早在几十年前,唱歌的女子混的最好也不过是一代名媛,同那些高官权贵纠缠不清,往往还伴随着给人做小卖身的坏名声,自然入不得他们的法眼。
所以这二位对慕柔儿的不满也已经不是一天两天,只不过是趁着今天这个机会,全部发泄了出来。
慕柔儿心高气傲,见两位叔公越说越离谱,禁不住想要还嘴,却又被李青拉住了。
向着慕柔儿淡淡的瞥了一眼,李青的意思已经很明了。事情交给我处理,你不要干预。
虽然是满心不甘,慕柔儿也只能是吞下这口气,默默的隐忍住了。毕竟面前的两位叔公便是她爹也不敢惹,她这位慕家大小姐在家中可以呼风唤雨,可也要分对什么人。同这两位叔公吵架,即便是吵赢了,她也没有好果子吃。
“我明白了。”李青轻轻舒了一口气,“如今的慕家,不过是看谁在临港最有势力,就依附谁罢了。”
“虽然话说的难听,但你也可以这么理解。”二叔公淡淡的说道,丝毫不以为耻。
“呵呵。”李青忽然一阵轻笑,连连摇头。
三叔公刚刚端起茶杯,看到李青满脸不屑的嗤笑,将手里的茶杯又放了下来,一脸不满,声音低沉:“你在笑什么?难道对你说的还不够清楚么?”
“清楚了,很清楚。”李青点了点头,“可是有一句话叫做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兵啊。”
“那也得是三十年之后的事情,我们这把老骨头,看不见了。”
紧紧盯着面前的两位白发老人,李青眼底忽然泛起了星星点点的血色:“不,你能看得见。我今天在这里立誓,你们两个老家伙,最后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你凭什么?”
“凭什么?”李青嘴角微掀,转过头看看了慕柔儿,“柔儿,将你的纱巾给我。”
慕柔儿不明其意,不过既然李青有言,也没有丝毫拒绝,径自伸出玉手,将今早出门时围得那条绣花白色短纱巾取了下来。
之所以围这条纱巾,慕柔儿不过是为了掩盖住脖颈下那淡淡的吻痕,不过好在现在场面绷得宛若弓弦,也没有人去注意到她修长玉颈上的痕迹。
将纱巾捏在手里,缓缓展开铺在桌子上,李青微微一笑,蓦地咬破了自己的食指,鲜血瞬间就涌了出来。
“李青!”慕柔儿叫了一声,言语间带着几分心疼之意。
抿了抿嘴,李青直接伸手在纱巾上写下了两个大字。
血书这种东西,可不是一般人想玩儿就能玩儿出来的。电视剧中经常出现咬破手指写血书的庸俗桥段,事实上想要以血为墨,以指代笔写字,手指上的这个伤口就绝对小不了。李青表面依旧平静,可心里早就已经是怒火汹涌,若不是顾及慕柔儿,真恨不得直接将整个慕家翻过来。
慕家的两位叔公,甚至是一直呆坐在椅子上的慕展延都情不自禁的起身去瞥了一眼,瞳孔不由得微微一缩。
纯白色的纱巾上,赫然两个血字。
灭陈!
李青行事相当干脆,你们是柔儿的长辈,我不能对慕家下手。好啊,既然你们这么爱攀附陈家,我索性就将陈家灭掉,看看你们还能去拍谁的马屁!
慕家两位叔公在一阵赫然之后,突然齐声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还真是狂妄的小子,你当自己是谁?陈家又是你说灭掉就能灭掉的?”二叔公满脸不屑之色,“本以为你在外这些年能有点儿长进,没想到还是这么不知天高地厚。”
“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二叔公在一边帮腔,“你若是真能做到,我这把老骨头给你跪地磕头又能如何?”
“做不做得到,你们看着就是了。”李青一扬手,将那条纱巾抛向了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