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父亲,你们终于醒了!”
南宫盈盈欣喜说道,眸中晶莹泛烁。
她的身前,南宫离、南宫夏等南宫修者已开阖了双目,虽神情尤有疲色,却也别无大碍。
南宫文胜静默在一旁,虽无话出,激色却难掩。
武忘没有言语,只与南宫离、南宫夏示意了一眼。
“都结束了?”
南宫离微疑喃道,缓缓站起身来。
与此同时,南宫夏等人也随之而起。
“盈盈,我们昏沉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南宫夏皱了皱眉,不解地问道。
还不带南宫盈盈回话,在旁的南宫文胜已按耐不住,道:“爷爷,你们身陷迷蒙之际,有一位持棍的前辈挺身而出。他以一己之力,阻挡了无数来敌的攻袭。”
话至此处,南宫文胜顿了顿,接着悲语道:“可一墙难抵八面风,那前辈最终还是陨落在了箭矢下。”
“持棍的前辈?”
“箭矢?”
南宫夏倏地沉眉,思绪虽作翻覆,却难勾勒出什么来。
这时,武忘淡淡说道:“持棍之人,名叫行者,致使他陨落的,是北冥阁阁主,天玄子。”
闻言,南宫夏的脸色突变的凝重起来,道:“天玄子为图一统风澜,不惜掀起浩荡战火,将风澜的苍生万物,置于水深火热之中。”
南宫离一脸的如常,只微微笑了笑,笑意中缱着风轻云淡。
迟定片刻,南宫离看向南宫文胜,道:“胜儿,你继续说。”
南宫文胜颔首,道:“行者前辈陨落后,得亏父亲及时出手,激发了狂客令,受召而来的狂客,只道无穷无尽。”
说着,南宫文胜转目看向武忘。
“狂客令?”
与此同时,南宫离等人也纷纷将目光凝定到武忘身上。
被这般多人注视着,武忘丝毫不为所动,只淡淡说道:“狂客令是老大留下来的,激发狂客令所用的狂道之血,也是老大的。”
闻言,众人明悟地点了点头。
“这么说,那些修者全都是狂客之人了?”
南宫夏顾盼而视,除却看见一些相识的面孔外,还可见许许多多的陌生修者。
那些修者,落栖在中土皇城外,他们闲散又自在,并不像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大战的模样。
沉寂之余,南宫夏望向武忘,道:“这么说,是狂客击溃了进犯而来的敌修?”
武忘眉宇一沉,神有疑掠地摇了摇头,道:“不是。”
“恩?”
听得武忘的回答,一众南宫修者无不惊愕失措,就连南宫离的脸上都有诧异闪过。
南宫夏道:“那敌修怎么被击溃的?”
武忘顿了顿,刚想着回应,一旁的南宫文胜兀地夺声道:“爷爷,敌修不是被谁击溃的,他们是被吓跑的!你是不知道,狂客的千军万马一显现,那些敌修直被吓得瑟瑟发抖...”
南宫文胜言辞激昂,轩然间还伴有手足舞蹈。
见状,众人无奈地笑了起来。
值此之际,城楼上各有几道人流靠拢过来。
“离老儿,有的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
东方忠道带着数十名东方阁修者走近,他的眼光,不时在南宫盈盈、武忘以及南宫文胜的身上游转。
南宫离笑了笑,道:“忠道兄,你羡慕我也没用,谁让我有一个乖孙女儿呢!”
东方忠道正欲回话,另一拨人也已靠来。
“忠道老儿,你可知道什么叫有因有果?”
说这话的时候,剑神一笑特意看了看身旁的无忆。
很久前,无忆曾被赐予东方之姓,但奈何的是,后因一系列不愉快的发生,无忆与东方阁断绝了关系。
可以说,无忆的离开,对东方阁而言,无疑是一巨大的损失。
听得剑神一笑这话,东方忠道的脸色倏变得难看起来。
“一笑老儿,你莫不是也想在我面前,炫耀自己有个乖孙女不成?”
说着,东方忠道觑眼看了看西门剑馨。
剑神一笑顿了顿,道:“是又怎样?”
“你...”
东方忠道恨得咬牙切齿,可偏又无言以对,唯有重重叹息了一声。
西门万剑道:“忠道兄,你又何须自怨自艾呢?”
东方忠道冷地一哼,不在言应。
正在这时,梦三千等狂客之人也已凑拢过来。
“梦老!”
见得梦三千,武忘等人纷纷示语。
梦三千笑了笑,道:“诸位,眼下的是非远没有达到平息的程度,我们是不是该坐下来,好好的商议一番?”
南宫离道:“梦兄既是有此决意,我等自不会有异议。”
紧接着,众人一道朝着皇城内走去。
让人诧异的是,有几方势力并没有热忱于此,比如百花、荒殿、重楼以及忘川。
菊乐盼顾而视,问道:“墨梅姐姐,牡丹姐姐她人呢?”
墨梅笑了笑,道:“姐姐已经回返百花了。”
闻言,百花之人皆是一诧。
飞燕道:“这么说,我们也该回去了。”
言罢,飞燕倏地起身而去,身姿翩跹,舞袖长空。
紧接着,海棠等人纷纷动身。
不多时,百花这边,便只剩下寥寥几道人影。
芷兰顿了顿,道:“墨梅姐姐,我们也动身吧!”
墨梅没有言应,转而看向身旁的君竹。
君竹道:“阿梅,你们先回去吧,我还要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
墨梅笑了笑,道:“芷兰、菊乐,你们先走吧!”
芷兰与菊乐互看了看,接着破空而去。
君竹凝眸看着墨梅,道:“阿梅,你...”
墨梅笑道:“竹哥,当初我便答应过你,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岂能丢下你一人在这里?”
君竹感慨地点了点头,看向墨梅的眼中,满是温柔。
墨梅到:“竹哥,你选择留在这里,可是因为不忘?”
君竹颔首,道:“我总感觉,不忘似乎就在中土皇城中。”
墨梅微微蹙眉,道:“可我们来此这么久,却并未得见不忘。”
君竹道:“所以我要留下来,一查究竟。”
墨梅道:“如此说来,我们还得去城东的府邸走上一遭了?”
君竹一愣,诧道:“阿梅,你也觉得那白大师有古怪?”
墨梅笑了笑,道:“不是古怪。”
君竹道:“那是什么?”
墨梅顿了顿,饶有意味地说道:“竹哥,我是说,渺渺时空,茫茫人海,既不回头,何必不忘。”
言罢,墨梅转身离去。
君竹怔愣了片刻,连连朝着墨梅追去。
他能的感觉到,墨梅似是发现了什么。
......
与此同时,皇城城楼的瓦梁之巅上,落伫着许多身影。
当首者不是别人,正是荒殿的殿主。
曲离殇抚了抚古琴,道:“殿主大人,你不去凑凑热闹?”
荒殿殿主笑了笑,道:“该凑的热闹我都已凑完了,是时候回去了。”
话语方歇,其人已消失不见了踪影。
戏子道:“离殇长老,你可以的啊!都敢如此与殿主说话了。”
曲离殇笑道:“戏子,你可别忘了,我们是荒殿的人。”
戏子道:“所以接下来我们?”
还不待曲离殇应言,酒巅已出声道:“我要去寻酒,寻遍风澜大陆所有的酒!”
曲离殇道:“这么说,我得去找一找那些遗失的离殇琴谱了。”
戏子一愣,道:“那我该做什么?”
酒巅道:“你去唱戏啊!唱完南宫唱北冥,有人的地方,就有戏,所以,你哪里都去得,做什么都可以。”
戏子笑了笑,接着轻舞衣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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