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方歇,伽罗人已消失长空。
天翊见状,哪里还做迟疑?身随风展,连连朝着千钰所在飞去。
此时,千钰正处于奔掠途中。
突见得伽罗消失不见,天翊又急切朝着自己飞来。
以其心智,自知事有不妙。
这一刻,千钰的身前雾霭沉缕,风习袅袅。
风雾绕动之余,时空突起一阵动荡。
继而见得,一团紫芒凭空闪现,再定眼一看,伽罗已噙着一抹冷笑现身以出。
“伽罗!你敢!!”
天翊虽在伽罗消失时便急速回返,奈何速度上人仍有不及,此时距离千钰竟还有一段距离。
听得天翊叱喝,伽罗脸上的笑意更趋得意。
他淡冷地瞟了千钰一眼,持手断天长刀,倏地便是一记劈撩落出。
“咻!”
刀出,携飞瀑雷震,迅猛而凛冽。
若河刀芒,只片息不到,便袭至千钰跟前。
见此一幕,天翊怔住,满眼惊骇与失措。
“钰儿!!”
其声尚缭,伽罗的刀势已将千钰淹没。
“轰隆隆!”
“砰!砰!砰!”
霎时间,轰鸣震耳,风雷激彻,魔元澎荡。
千钰身处之地,眨眼便陷入狂风卷席之中,无边的刀芒,肆意地割裂着,好似连时空都一并崩裂在了伽罗的刀下。
伽罗淡漠笑了笑,没有理顾身前那一方澎动的刀芒。
他很自信,以自己适才那一刀的威能,要杀一个劫成不到修士,只道绰绰有余。
下一刻,伽罗转身朝着天翊看去。
“天翊,你不是,今日但凡你还有一口气在,我便休想伤她分毫吗?”
着,伽罗笑了笑,笑意之中,饱多轻蔑与戏谑。
那笑容,是在嘲弄天翊,且来得丝毫不加掩饰。
此时天翊已从之前那短暂的滞愣中醒转,他携着棍,卷着怒,直取伽罗而来。
“伽罗!我要你死!!”
厉喝声荡,交织着无边的愤怒与憎恨。
“咻!”
五彩长棍,英豪横贯,好似烁怒惊虹,从天而降!
见得天翊盛怒袭来,伽罗笑了笑,道:“天翊,你的怒还不够强盛!真不该一刀便取了那姑娘性命的!”
着,伽罗怅然一叹,好似在埋怨什么。
“咻!”
“轰隆隆...”
与此同时,天翊已劈棍临至。
伽罗见状,不急不忙地举刀为御。
“砰!”
惊天巨响,震耳发聩!
“砰!砰!砰!”
丛飞的棍影,凌乱的刀芒,在长空交相抵撞,荡出连绵不休的炸裂声。
“噗嗤!”
受此棍击,伽罗身子一颤,继而喷吐出一口鲜血来,人已如同飘蓬般倒飞出去。
“哈哈!”
伽罗受了不轻的伤,但他却大笑出声。
那笑声,刺耳不已,直在天翊的心间搅扰出滔天之怒。
天翊汗毛直竖,呲目欲裂,血瞳牢牢将伽罗锁定。
这一刻,天翊在颤抖,摆手的披风长棍也随之闪摇!
紧随着,缭于棍身的五彩光芒,突起盛凌之态。
晃眼一看,那五彩,好若熊熊怒火,灼烈苍穹!
霎时间,整个披风棍身都被盛怒承绕。
“咯咯...”
伴随着重重交叠的咬牙切齿声,天翊动了!
“咻咻...”
身掠如奔雷瞬闪,棍行若飙发电走。
“轰!轰!”
磅礴棍力,怒涛卷涌,一腔愤怨,气贯暗虹。
只一眨眼,天翊所化身的流光已衍过雾霭长空。
棍落,起万里彤霞,嵌无边彩芒。
“轰!”
“砰!”
巨响声起,惊雷伴生,寒星潜没。
“噗嗤!”
受此一棍,伽罗人已迅猛倒飞出去,那自其口间涌吐而出的鲜血,汩汩淋漓。
倒飞途中,伽罗一脸苍白地盯着天翊。
虽未有笑声传出,但被伽罗噙于嘴角的笑容,却作阴鸷幽寒。
天翊身形刚一落定,便要再次出击。
他的怒,冲天而起,无可遏制。
可就在天翊欲要动身之际,不远处那涣散的烟霞中,突有异变衍生。
见状,天翊连忙注目以望,连带着倒飞的伽罗也侧展来了目光。
“呼呼...”
风过,雾霭沉定,伽罗适才对千钰落斩而下的刀势也随之敛散。
“叮叮叮....”
继而见得,那涣散的烟霞内,有一尊通体金光的大鼎显现出来。
此时那金鼎,正急速旋转着,每每衍动,便有梵音浸出。
不消多时,金鼎旋动的速度趋缓了下来,鼎身的金芒也随之变得虚幻薄弱。
接着可见,那金鼎之中,竟环护着一道倩影。
见此一幕,天翊的神色突被兴色笼罩,不远处的伽罗,却作一脸至极的沉郁。
“钰儿!!”
下一刻,天翊连忙展身朝着那倩影飞去。
寥寥片息,天翊人已来到千钰跟前。
此时的千钰,一脸惊魂未定。
还不待其从伽罗那恐怖刀势下回转过身来,天翊的臂弯已将其揽入怀中。
千钰一惊,当感受到天翊胸膛传来的阵阵暖意后,她的脸颊突地羞红一片。
“钰儿,你没事!你没事!太好了!”
天翊紧紧抱着千钰,人都好若处于患得患失的无常中。
千钰愣住,迟迟不知该如何以应。
不远处的伽罗,一脸阴沉似水地盯着千钰与天翊看着,不敢置信道:“怎么会这样?她怎么还活着?怎么可能?”
稍以思衬,伽罗便定安了下来。
适才他的刀势,仅以千钰的实力,断然不可相抵。
“那金鼎到底是何物?”
伽罗沉声道了一句,他自然知道,千钰之所以还安然无恙地活着,全依仗那环护在其周身的那一尊金鼎。
与此同时,天翊也松开了怀抱。
他笑望着千钰,满眼都被激色交掠。
千钰低了低头,沉了沉眉,若一娇羞模样。
见状,天翊尴尬笑了笑,连道:“钰儿,适才那金鼎是何物?”
千钰怔了怔,应道:“不忘,之前我们前去拓跋氏的族地日月湖时,烈山前辈曾相赠给我一件鼎物,名为神农鼎。”
天翊了头,没有要继续再询问下去的意思。
只要千钰还活着,只要千钰无事,对他而言,便道足矣。
千钰朱唇轻启,似还有话要,但见天翊并无询问之意后,她也只好敛了声。
她没有告诉天翊的是,当初拓跋烈山相赠神农鼎时,曾对千钰有言:“此鼎名为神农鼎,你且带在身上,它或许能为你挡一杀劫。”
而今,杀劫应验,神农鼎也恰到好处地为千钰挡了下来。
沉寂之余,天翊与千钰并身朝着伽罗的看去。
伽罗觑着眼,脸色难看至极。
他本想着以千钰的死,来激将天翊,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千钰的身上竟还有神农鼎。
迟定半响,伽罗开口道:“姑娘,你那金鼎是何物?怎么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
千钰顿了顿,道:“我为何要与你言?”
伽罗笑了笑,道:“你的对,对于一个险些取了你性命的人,你本就不必多言。”
着,伽罗看向天翊,再道:“天翊,接下来你打算如何?是与我继续为战?”
天翊长棍一横,将千钰环护身后,应道:“你我之间,有死无生,今日这一战,难道你还想避免不成?”
伽罗冷地一笑,道:“好一个有死无生!这般来,那便让我们战个痛快吧!”
话语方歇,伽罗摆手一摇,断天长刀顿起汹汹魔元。
经由短时间的恢复,伽罗体内的魔元已重归充盈,所受伤势也恢复如初。
之所以能有如此成效,皆源于下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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