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珠沙华?那不是这些彼岸之花的名字吗?”
天翊点了点头,道:“人如花,花如人,有时又何必区分得那么清楚呢?”
说着,天翊将藏空棍递到戏子跟前。
戏子没有承接,道:“此棍是万里所留,他的女儿在你身边。”
天翊微怔,反手收了藏空棍,道:“我会找个机会,将其归还给千叶。”
戏子道:“如此甚好。”
天翊道:“戏子前辈,我想知道,万里前辈他的生死如何?”
戏子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
天翊道:“那前辈可知,万里前辈与九幽教之间到底有何恩怨?”
戏子道:“我只知道,万里曾有一相濡以沫的妻子。”
闻言,天翊陷入沉思,戏子的寥寥几言,似已言说了一切。
稍顿片刻,天翊道:“戏子前辈,不知九幽之人是否知晓其中内情?”
戏子道:“若是十殿之主,应该知晓。”
天翊一愣:“十殿之主?”
戏子点头,道:“九幽教内,幽主之下分十殿,他们是九幽教的真正决策层!”
天翊明悟,道:“戏子前辈,以荒殿的实力,难道还探查不出万里前辈的情况吗?”
戏子苦涩笑了笑,道:“也不知为何,此事似被人特意封锁,就连殿主也不让我们过多询问。”
天翊皱了皱眉,心想此事定然牵连甚大。
想着想着,天翊喃喃道:“看来还得寻个机会去见一见那人了!”
早在之前进入忘川河时,他们便曾遇到过一男子,此人还向他透露了催命潜藏之事。
男子不作别人,正是九幽教的琉璃。
天翊虽不知琉璃的具体身份,但当初他曾携率九大幽帝截道阻拦,仅凭这一点,便可看出琉璃身份不凡。
而事实上,天翊所料无差,琉璃正是九幽教十大殿主之一。
对于天翊与戏子的对话,史大彪不以为然,他自顾地喝着酒,没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兴许是在思衬他与天翊的对赌也不一定。
这之后,三人折返而归,回行之路倒也顺畅。
待得三人离去后,奈何桥上,突有两道身影凭空泛现。
男子凝望着天翊三人离去的方向,道:“孟婆,你认识不忘?”
孟婆摇了摇头,道:“不认识。”
男子道:“那我们为何要这般礼让于他?”
孟婆道:“受人之托。”
男子一愣:“受谁人之托?”
孟婆道:“受一个大人之托!”
闻言,男子彻底陷入震惊,能被孟婆称之为大人的人,他还是第一次听闻。
以孟婆的实力,放眼风澜,纵四方阁阁主,怕也难分伯仲。
男子道:“孟婆,不知那大人姓甚名谁?”
孟婆冷地瞟了眼男子,道:“不该问的事最好少问,对于你来说,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男子尴尬笑了笑,他也不过好奇而已。
孟婆顿了顿,道:“你可想离开忘川河到外界去游历一番?”
男子诧道:“孟婆,我们能离开这里了吗?”
孟婆道:“不是我们,是你!”
男子道:“孟婆,想来你让我离开忘川河,并不只是为了去游历吧?”
孟婆点了点头,道:“你随我来,我有些事情要与你交代。”
说着,孟婆转身离去。
男子迟顿片刻,连连朝着孟婆追去。
再说天翊三人,行过忘川河后,靠岸而上。
天翊道:“大彪兄,你也听闻了,这忘川河并非只连通忘剑之域。”
史大彪讪讪一笑,道:“不忘啊!大彪现在可是一穷二白,你真的忍心吗?”
天翊打趣道:“大彪兄,我可以认为你这是赖账吗?”
史大彪道:“不忘兄弟!你这什么话?大彪向来愿赌服输。”
说着,他面色一沉,暗暗嘀咕道:“想我大彪,一生纵横赌界,未尝一败,却不料如今栽到了不忘的手中。”
一念及此,史大彪顿生惆怅,提坛之下,酒涩且烈。
戏子微微笑了笑,看着史大彪道:“大彪兄,你如此喜酒,倒是像个酒癫之人。”
闻言,史大彪突地一怔,道:“戏子兄,不知你们荒殿的那位酒癫他现在何处?我要与他拼酒!大彪心里苦啊!”
叹言之下,史大彪还不忘朝着天翊看去,眸色之中,饱含凄苦之意。
戏子道:“大彪兄,酒癫他戒酒了。”
听得戏子这话,不仅史大彪愣住了,就连一旁的天翊也作惊愕。
戏子道:“当日殿主曾派遣酒癫半路试探你们,也不知怎么回事,那家伙回来之后,便滴酒不沾了!”
天翊道:“看来当初大彪兄与酒癫的对酒之言,对酒癫触动颇深啊!”
史大彪道:“我只是说他太年轻了一些。看来以后若是有机会,得开导开导下他了,若不然,这世上岂不是少了一个与我一样的爱酒之人了?”
闻言,天翊笑了,戏子也笑了,前者笑得悠然自若,后者笑得如戏之靥。
笑着笑着,天翊与戏子的面色突地一凝。
举目而视,只见不远处的草野上,有一男子闭目而立在星月下,他的目光,给人以幽寒冷利,他的肩头,扛着一柄长刀。
长刀之上,幽色萦绕,给人以森幽鬼魅,不寒而栗。
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北冥阁的夺魄。
见得天翊三人到来,夺魄缓缓睁开眼,眸以凌厉,色以不迫,道:“不忘,你们来了!”
天翊道:“你本就不是一个善于等待的人,但却三番两次专程待我,可见决心不小。”
闻言,夺魄的脸色顿变得阴沉起来,道:“不忘,你若识时务,那便将东西交出来,如若不然...”
话至此处,夺魄突抖了抖手中长刀,凛冽刀锋,冰冷凌锐。
天翊笑了笑,道:“阁下之前贸然离去,此次重新归来,想必应是算计好了一切吧?”
夺魄道:“如此说来,你是不愿交出我想要的东西了?”
说着,夺魄冷不丁地看了眼史大彪,之前他也曾半路劫道天翊等人,但谨慎起见,却是撤离了去。
天翊道:“我心如一,我命由我,你要的东西,我不会给!”
夺魄皱了皱眉,道:“不忘,你看看这是什么?”
说着,夺魄微一挥手,只见其手中,顿有一长枪横现而出。
此枪,金光泛烁,是以数段枪身连接而出,枪名狂风!
见状,天翊的深色突陷阴沉,冷道:“你们把他们怎么了?”
狂风长枪乃是闫帅之物,此时既是落得夺魄之手,事中原由,稍一思量,便道明晰。
夺魄道:“你的伙伴们很安全。”
说着,夺魄阴鸷一笑,补充道:‘至少现在他们还很安全!’
其言外之意昭然若揭,若天翊不交出他想要之物,闫帅等人的安全便道危矣。
夺魄深知在天翊的身边,潜藏着不少高手,若贸然动手,只怕会得不偿失。
遇到催命后,两人也曾入忘川河内一探,但却无果而归。
这之后,两人驻定于忘川城主城中,终是等来了天翊等人,而后借天翊与史大彪外出之际,一举擒下了闫帅等人。
夺魄知道,天翊极为在意他的伙伴,所以才想到以武忘等人的性命来逼天翊就范。
闻听夺魄之言后,天翊陷入沉默。
他的沉默,在滔天的怒火中咆哮,在无边的杀意中游弋。
见天翊不予回应,夺魄轻掀了掀嘴角,似笑非笑道:“不忘,现在你还会说,你心如一,你命由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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