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剑王已是一跃凌空,他没有等天翊的回应,他这话更多地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狱王稍顿片刻,他似是有话要说,偏又欲言又止地飞展而去。
天翊的脸上噙着一抹微笑,一抹如月下晚风般的微笑,他眸带感激地看了看秦万里。
早在与剑王相遇之时,天翊便感知到了秦万里的存在,他知道,若是剑王真有心要杀自己,秦万里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天翊道:“秦前辈,你何以得知剑王前辈并无杀我之心?”
秦万里道:“我与他曾朝夕相处过一段时间。”
天翊道:“北冥阁与东方阁的人,是前辈所阻?”
秦万里道:“我没有那么大能耐,我有的只是一颗无畏之心。”
天翊点点头,从秦万里的字里行间他已明悟了许多。
秦万里道:“不忘,就如剑王所说,接下来你们的西去之路,将是一条险绝之路。”
天翊顿了顿,笑意依旧,依如之前回答剑王一样,言道:“那又如何?”
秦万里笑了笑,他难得一笑,所以笑得有些生涩,可即便如此,也掩饰不住他那饱含赞许的目光。
天翊道:“秦前辈,你既然知晓此去凶险,为何不带走千叶?他们的目标是我。”
秦万里道:“不忘,你的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天翊笑了,秦万里也笑了。
秦万里道:“不忘,我也是用棍的,我用的棍,名为藏空。”
言落,秦万里掩手一挥,一根晶莹泛烁的长棍立显而出。
天翊稍顿片刻,身已腾空而起,声以清朗:“秦前辈,晚辈的棍,名为披风!”
月色下,秦万里的身影倏地消失不见,现身之际,他已持棍点指天翊而去。
面对秦万里的诡异棍势,天翊处变不惊,点撩横挑之下,棍影只若霖霪,席卷长空明月。
......
不知何时,武忘的身影已经临至这一悬水飞瀑之巅,他来时蝶影成双,此时却形单影只。
一场酣畅淋漓地激战后,天翊与秦万里双双落降。
秦万里道:“不忘,剑王一直很困惑,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的无剑之境?今日你与一番切磋,我也很困惑,何为真正的无棍之境?”
天翊笑了笑道:“秦前辈,至大则空。”
秦万里喃喃道:“至大则空?”
言罢,他看了看不远处一语不发的武忘,身影却已渐变虚幻。
转眼间,崖边只剩下天翊与武忘两兄弟。
天翊道:“盈盈走了?”
武忘点头,来路之上他还埋怨南宫盈盈,可当剑王与狱王带走南宫盈盈后,他却突然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天翊道:“她是自愿离开的?”
武忘又点了点头,他不知道剑王与南宫盈盈道说了什么,他只知道,后者听闻剑王之言后,只留下一物一语便离开了。
南宫盈盈留下的一物,是为禁元伞。
至于那一语,则为:“武忘哥哥,代我将禁元伞送给大彪院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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