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皇家就对我们家种下了忌惮之心,让父亲娶永昌县主,未必不是想在父亲身这埋下一个眼线。”
霍长鹤语气泛凉:“只不过,皇帝也没有想到,父亲会如此抗拒,我想,他心中定然是不满的,不过就是没有表现罢了,也没得可说。”
颜如玉沉默不语,光是代入一下大夫人当时的情景,就觉得生气。
自己挺着大肚子即将临产,丈夫却被逼着娶别的女人,还是个算计了他的女人,任谁能咽得下这口气。
那是个活生生的人,后来还生个儿子,两个大活人,虽然不经常在眼前,但却是真实存在,就像永远扎着一根刺,拔不了,去不掉。
“所以,玉儿,麻烦你这几日与母亲多多聊些愉快的事,她虽不说,但我知道她心结未解,否则今天也不会特意来等我提醒我。”
霍长鹤声音沉重,他努力变优秀,也有这方面的心思,是想替母亲争一口气。
颜如玉点点头,手指与他的交缠。
“长鹤,”颜如玉轻缓开口,“除了谢蕊,霍长羡还抢过你什么?”
霍长鹤心神一凛:“别的没……不是,玉儿,那不是我的,谢蕊她是个人,来去自由,我也未曾许诺过要娶她什么的,她说心属霍长羡,我心里还松口气。
只是母亲人觉得,是霍长羡抢了我的。”
“还有就是……”霍长鹤心一横,“我初有军功,那时父亲又已声名显赫,所以给我说亲的人还是挺多的。
有的是没有见过,有的是见过之后就不了了之,我倒没往心里去,那时候也一心只在军功上。”
“为何不了了之?”颜如玉不解。
“母亲也觉得疑惑,后来好像是暗中调查一番,这才知道是永昌县主暗中安插了人手,查看着我的动向,时不时破坏我的婚事,让我无法娶到贵女。”
颜如玉皱眉,虽然没有这些阴差阳错,也不会有她和霍长鹤的今日姻缘,但实在无法苟同永昌县主这些做法。
“玉儿?”霍长鹤见她脸色不好看,小心道,“别生气好吗?我……”
“没有生气,”颜如玉笑笑,“生气也不是生你的气,此事错不在你,更不在母亲。”
甚至错不在霍将军。
错的是皇权时代,和手握皇权却心思不正的人。
霍长鹤一怔,心头巨石骤然一松,忍不住轻拥住她,轻声在她耳边:“多谢你。”
颜如玉拍拍他后背:“不就是小小临城,我们在一起,一家人在一起,没什么不能面对。
我们是流放,但我们不曾比谁低一等。”
霍长鹤拥紧她:“好。”
“时候不早,早点睡吧,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
颜如玉轻声安抚:“睡个好觉,明天醒来又是新的一天,这些都不算什么。”
霍长鹤点头:“好,睡觉!”
他刚想要顺势躺下,刚挨到床边,动作又顿住。
颜如玉一根手指抵在他胸口,微挑眉。
霍长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