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许论爆喝一声,身子腾空而起,手中佩剑直刺蛙子面门。
“嗯?”
蛙子的眸子霎时收缩,本能地横刀硬架。
“受死吧!”
许论神情凄厉,额头凸起的青筋几欲爆裂,倏忽之间,狠狠刺出的长剑已经重重地斩在蛙子斩马刀之上,只听咣的一声巨响,蛙子顿觉双臂酸软欲死。
“吼呀!”
许论挥剑再刺。
蛙子奋力侧滚,锋利的剑锋几乎贴着他的脸颊切过,那彻骨的冰寒几乎让蛙子窒息,电光石火之间,许论的长剑重重一顿。在蛙子翻身爬起之前,再次横斩而至,蛙子躲避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冰冷的剑锋闪电般切向自己的颈项。
“保护蛙子将军!”
凄厉的嗷叫在蛙子耳侧响起,人影一闪,两名亲兵已经和身扑上,竟以自己的身体死死地挡在蛙子跟前。很显然,这两名亲兵不求杀敌,只求能替蛙子挡住这必杀一剑!
“噗噗~~~”两声脆响,血光激溅,两名亲兵的脖子顷刻间被划开两道血口。
但蛙子终于弹身而起,以斩马刀往地上狠狠一柱,在身体的重压下,韧性极强的斩马刀霎时弯成弓形,旋即又往外曲线。将蛙子沉重的身躯重重的弹了回来,随后快速倒退,与身后百盟部的官兵一块冲了上去。
许论霍然回首,黑压压的叛军已经像潮水般席卷而至。嚎叫着、挥舞着钢刀揉身扑到盾墙上,裹满铁甲的身躯重重的撞在坚固的重盾上,发出不绝于耳的撞击声,官兵坚固的重盾阵顷刻间开始颤动起来,仿佛决堤前的堤坝、摇摇欲坠。
“噗噗噗~~”
眼看重盾盾墙就要崩溃之际,无数枝锋利的长矛如毒蛇般从巨盾中间的缝隙里攒刺而出,顷刻间就将爬在盾墙上的数百名叛军刺成了刺猬,惨烈的哀嚎声中,爬在盾墙上的叛军就像被滚水烫死地蚂蚁。一排排的倒了下来,殷红的热血霎时濡红了大地。
“可恶!”
许论正暗自欣喜,不过突然挺到一阵混乱嚎叫声,惊回首。就见左右两侧,叛军已经杀了过来。
“将军,左军已经崩溃了,叛军正从两个方向掩杀过来!”
“将军,我们已经被包围了!”“将军......”
许论神情狰狞,眸子里渐渐流露出疯狂的决死之意来。
“真是没想到啊。”远处宴卿看着战场慨然道,“许论困兽犹斗之下竟然变得如此顽强,竟能将蛙子将军的百盟部打得如此狼狈,厉害呀!”
“合围之势已成,许论败局已定,再顽强也翻不了天了!”杨休长长的舒了口气,将目光转向宴卿,不无担忧的问道,“到是京师,不知道孟元还能坚持多久。”
宴卿凝声道:“不好说,四十万大军不是小数目。”
“杀!”
“噗~”
许论雄壮的身躯陡然一顿,有刺骨的冰寒如蛛丝般从背心向四肢漫延,浑身的力量正如潮水般退走。有些艰难地低下头来,许论霍然发现一截刀刃正从自己左胸透出,有殷红的血珠顺着枪刃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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