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同城,从总督开始、一直到军中的小校,没有一个是裕王的人。陈以勤虽然是皇帝亲封的兵械制造衙门堂官,可却是有力用不上阿!
现在着了严世蕃的道,皇上又派了陈洪和鄢懋卿前来,这两个人哪一个也不是等闲之人阿。
陈洪为司礼监秉笔太监,是司礼监的二把手,手下掌管着东厂。鄢懋卿则是严党的重要官员,都察院左副都御史,一来到这大同城,满城的严党官员,不都得归期翼下,听其调遣?
这几年全国两京一十三省,常年遭受灾害,粮食收成已经减了又减。加上北边鞑子年年进犯,南边又有倭寇再闹,户部的钱银早就是入不敷出了,有些地方农户的税,都已经提前收到嘉靖四十五年去。
这些账都在陈以勤脑中一一走过,作为一个有抱负的读书人,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大明朝在走下坡路。可此时此刻的他,又能做什么呢?
“大人、皇上派来的钦差已经到了广昌县,不日就将抵达大同了。”一名侍卫走了进来,见陈以勤一副深思的模样,轻声说道。
“哦?”陈以勤猛然惊醒,见是自己派去打探消息的侍卫回来了,这才收起一肚子的心思,摆摆手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侍卫一拱手,恭敬的走了下来。陈以勤从椅子上站起,看着外面满园的春色。心里决定、无论是为了朝廷、为了裕王,还是为了自己的抱负、或是全天下的百姓,他都要做些什么。
而孤零零的他,又能做什么呢?
经过一番深思,陈以勤觉得此时的大同就是一滩死水一般。林瑞生是严党,自己绝不能交、冯保是司礼监的、到是可以,但却刚刚利用了自己,更不能交。
“既然如此,我就去交陈洪,我就不信司礼监和严党,真就亲密的犹如铁板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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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同府、广昌县。
为了迎接钦差,广昌县可谓是做足了功夫,提前两天就把城外的官道打扫的干干净净,然后让衙役将附近的百姓全都驱散开。等钦差到了后,敲锣打鼓好一番热闹,更是在县里最大的酒楼设宴,为两位钦差接风洗尘。
忙乎了一天,陈洪就着微弱的烛光,站在屋内的角落里,身穿一身黑氅的他,犹如与黑暗的角落融合了一般。
在陈洪身后,两个瘦弱的东厂番子正恭敬的汇报着什么。
“林总督给的密报里称,关外的改革非常困难,百姓们都不愿意种植牧草。之前毁地的事儿好办,可这百姓不愿意种牧草,也不能让官兵去种......所以。”
“别唠叨这些没用的,说重点。”陈洪尖着嗓子,呵斥道。
大明朝一直有这么一个规定,东厂的厂公不能由司礼监掌印太监兼任,而只能由司礼监秉笔太监兼任,为的是不让掌印太监有太大的权势。
所以、陈洪作为司礼监的秉笔太监,自然就当上了东厂厂公的职位。其实说起来,陈洪可不比黄锦招嘉靖帝待见。可嘉靖帝为什么选陈洪当东厂厂公,而不是黄锦呢?
第一点是嘉靖帝离不开黄锦,嘉靖想让黄锦一直陪在身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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