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受到奇耻大辱一般,难以接受。
只是他忘了,辱人者必自辱之。
“黄元小儿,不知天高地厚,竟然辱我。”
“那祢衡狗贼,我还真知道天高地厚,你知道吗?”
黄元笑着看向众人道:“看来祢衡是不知道了。《周髀算经》中言:天象盖笠,地法覆盘。天离地八万里,冬至之日虽在外衡,常出极下地上二万里。
这里说的很清楚,天高八万里,地厚两万里。
至于为什么是这个数,《周髀算经》中也说得清清楚楚,候勾六尺,从髀至日下六万里,而髀无影,从此以上至日,则八万里。
祢衡,如果你不信,就去翻翻书。”
《周髀算经》是天文学、数学着作,保存在东观之上,寻常人根本看不到。黄元也是通过他祖父的身份看了很多杂书,黄元料祢衡并未看过此书。
这个时代,物资匮乏,各家对于学问都是敝帚自珍,弄本经学已经不容易了,除非特别喜欢,谁会闲着没事看那些奇书。
祢衡一时语塞,他并不知黄元说的是真是假,可是黄元一副言之凿凿的模样,他又无力反驳。
可他到底诡辩惯了,装作一副不相信的模样说道:“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我早料到你这个人,不会的东西便会诡辩不认,那咱们就说个你无法诡辩的问题。祢衡,我且问你,太阳和长安哪个离着襄阳更远?”
“当然是太阳更远!”
祢衡不假思索的回道。
“错!”
“哪里错了?”
“举目见日,不见长安,你说是哪里更远?”
“你这是诡辩。”
黄元轻蔑地一笑,又问道:“祢衡,我且再问你,太阳和长安哪个离着襄阳更远?”
祢衡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黄元,你刚才已经问过这个问题了。”
“祢衡,你回答便是。”
“黄元,你到底想干什么?”
黄元突然厉声喝道:“回答我,太阳和长安哪个离着襄阳更远?你若是不敢回答,就滚出去。”
祢衡被吓得身子一顿,不得不回答道:“长安,这总可以了吧!”
“错!”
祢衡目瞪口呆,众人听了,亦是不解。
“是太阳更远。”
“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
“从来听说有人从长安到了襄阳,可从不见有人从太阳上来到襄阳,疏远疏近,一目了然。”
祢衡终于弄明白了黄元的意思,就是故意在耍他。
“黄元,你敢戏弄我?”
“你祢衡不是自诩‘天文地理,无一不通;三教九流,无所不晓’,这才看出来啊?你这种人,一问三不知,只会耍弄一下嘴皮子,连自己的答案都不敢坚持,还敢妄自尊大,真是令人笑掉大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