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要细打听。
“张老丈,黄元逃难于此,蒙老丈救助,感激不尽。”黄元说着,从腰间摘下一枚玉佩,递给了张老汉又道,“此刻我身边没有什么钱财,唯有这枚玉佩,还请老丈收下。”
“黄郎君,使不得,你对小老儿有恩,这是小老儿应该做的。”
黄元不想跟张老汉掰扯,强行将玉佩放到他的手中。
张老汉看着玉佩,也不知如何是好。
黄元见他不知所措,便道:“请老丈给我们烧些水。”
“好!好!”
张老汉也顾不得纠结,往厨房而去。
此时正屋内只剩下黄元和法正,法正有些歉意地说道:“法正身为谋士,没有预算到今日的突变,是法正之过,还请明公治罪。”
“孝直,此乃意外,不必自责,再说咱们也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
法正也不是沉湎于过错自责的人,很快恢复情绪说道:“赵家乱上一夜,到了明日,恢复过来,怕是要全城大搜捕。赵氏没法封闭各处城门,但肯定派人在各门守着。”
“从东门杀出城去。”
法正有些不解黄元的意思。
黄元说道:“咱们这么多人,根本藏不住,只要赵氏开始搜捕,立刻就会露馅。现在赵韪不在城中,赵宣、赵瓌皆死,虽然城中军队里有不少赵氏同党,但此时并不能轻易调动,所以明天搜捕咱们的,只能是赵氏的私兵。
而李氏能动用的人并没有多少,还多是僮仆,再分到各处,更是少之又少。咱们这群人,完全可以突围而出。”
法正听后,有些疑虑地说道:“城门处可不只赵氏的人,还有守卒。”
“这就是我们要解决的。”
黄元道:“东门守将张任是刘璋的心腹,只听刘璋的命令。”
法正并不如黄元这般乐观,他担忧道:“刘璋未必会放了咱们。今日明公杀了赵宣、赵瓌,刘璋可没法跟赵韪交代。这个时候,主公反倒是一份能平息赵韪怒火的厚礼,刘璋会怎么选。”
黄元一时也没了办法。
“我亲自去见张任。”
黄元有些后悔之前没有第一时间去见张任,当时张任肯定没有收到刘璋的指使,他或许还能糊弄过去。
“明公,这太冒险了。”
“咱们别无他法。”
黄元平静地说道:“我其实认识张任。数年前,我有一次在州府做客,而当时的张任是刘璋的护卫,跟其他人一起给我们端烤好的肉。
张任正巧负责我那一桌,我见他显露出想吃的神情,便将自己的那一份给了他,后来我才知道他叫张任。”
法正听后有些失望,本以为黄元跟张任有交情,可这算什么交情。
“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就在这时,在外面放哨的何平将句扶等人引到院中。句扶见到黄元,立刻说道:“明公,赵家人已经开始连夜排查城中住户,还有军队参与。”
众人听后,皆是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