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毫无怨恨地自我了断。
皇后面色复杂,捏紧拳头。
却见云绾容款步移至许汀兰身侧,盈盈施礼朝皇后说道:“许采女所言并无错处,臣妾也在想是不是臣妾陷入误区太针对一人。既然皇上要臣妾公正处理,不如召集众人再次审问?”
“许多人不是已经并无嫌疑?何须再兴师动众。”皇后不赞同:“本宫知你初衷是好,不如这样,将叫的出名号的妃嫔叫来,下边的人出了错,还不是该叫她们担着!”
“臣妾正有此意。”云绾容道:“但臣妾更担忧您的身子,今日审问太过繁琐,不如您先歇歇,臣妾也需再理理头绪。”
皇后点头。
云绾容低头,看向脚边的许汀兰,笑道:“如此,许采女满意了?”
许汀兰垂头,道:“娘娘们的决断,岂是妾身能插嘴的,娘娘安排即可。”
“哦?是吗?”云绾容反问:“那刚才本宫就审你一人时你怎么不听从安排?”
许汀兰噎住,无言反驳。
“也罢,正好将真相公之于众,免得别人不在场私底肮脏琢磨。”云绾容冷笑。
“还有,许采女。”她微微低下身子,将许汀兰抵在脖颈的发簪往上移了稍许,语气异常温柔:“想死得找准地方,不然咱看不出你义无反顾的决心啊。”
许汀兰只感觉颈中突突的脉动被尖锐的簪子准准顶住,好似只要她稍使劲,下一刻就能戳破血管鲜血直流般,不禁身生冷汗。
恍惚间她有些迟疑。
这不是她自以为了解透彻的云贵妃,她突然后悔自己急进了。
要糟。
见云贵妃无再审的意思,皇后直接叫人将许汀兰押下关住,毕竟在皇后心里,她可是头号的嫌犯。
云绾容告辞离开,回到熙华宫。
尤嬷嬷默默跟着,想到此番僵局,不禁叹息。
任她活了一辈子,见识了各路手段,阴狠直接的、模糊隐晦的,就是没见过今儿这般棘手的。
明明一切有指向性的点在某人身上,然而,所有的人证物证都在证明那人的清白。
多自相矛盾,不是吗?
“娘娘。”尤嬷嬷开口道:“奴婢瞧皇后娘娘的意思,是不想许汀兰好过的,恐怕皇后是想……”
云绾容明白尤嬷嬷未尽之意,蹙眉道:“本宫知晓皇后意思,但皇上表明了这事不能含糊过去,你我能无视圣意?”
皇上要真相,她能糊弄?
自然不能的,尤嬷嬷默默收回话端。
回到熙华宫,天上忽地下起雨来。
春雨纷纷扬扬的,整个皇宫笼罩在朦胧水汽中,红墙朱瓦渐渐淡了痕迹。
云绾容心有所思,思而不得略显烦躁,想起皇后那的果脯,突然有点想吃梨。
庭前八月梨枣熟,现今春季,若非帝王家,恐怕还真拿不出个梨来。
等小满取了梨儿进来时,云绾容看着,又说:“拿下去炖成梨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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