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
太欺负人了。
大光理光头到现在有几个年头了,他的大脑袋,除了理发师外还从来没碰过。当着一二百号人的面,施满江居然,他居然……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大光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一枪把施满江给崩了,把他尸体打成漏斗,这个孙子。
但是面对施满江,大光始终没拔枪的勇气,在气势上就弱了一筹,这种感觉让人很不自在。
施满江‘啵’了大光一下后,大光就没吱声了,瞪大两眼珠子,直勾勾瞅着施满江。
气氛一度剑拔弩张。
众人眼巴巴瞅着,一个个缩头巴脑的,就怕两人干起来了,穿梭的子弹把他们也带走了。
干还是不干?
大光犹豫不决,施满江笑容满面,放佛眼下所发生的一切跟他半毛钱关系没有。
越是这样,越发的让大光心里没底。
大概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终于,大光下定决心,双手往前边一拱。“青山不改,后会有期!”
完全没必要拿自己的小命跟施满江博弈。
大光的话是道上的术语,直白的说就是:“孙子,你给我等着,早晚不弄死你。”
言毕,大光转身就走,留给众人一个背影。
所以说,狠人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疯子。
施满江的底细,大光一概不知,完了这孙子又特么贼拉凶残,说弄死就弄死,连个招呼都不带打下。
外边,小光是个什么情况,大光也是完全不了解。
到门外,这才看清楚情况,心下暗道侥幸。
索性没跟施满江硬着来,不然,指不定自个儿现在什么样儿了。
那孙子的尸体跟死狗一样瘫在地上,脑袋碎的稀巴烂,连一张完整的脸都没有。
黄白脑浆涂了一地。
小光面无人色,坐在尸体旁边,小腿也是一摊碎肉,骨头全被打烂了。
伤口钻心的疼。
猩红的血液把地都染红一片,流了那么多血,小光脸色青白,都感觉自己快死了一样,偏偏视线中,满满都是那具尸体。
这给他吓的,鼻涕都流嘴里去了,头一回跟死亡如此的近距离,才知道死亡有多么的可怕。
一瞅见大光出来,小光顿时哭惨了,抱着大光的小腿就不松开。“哥,救我,快把送医院去吧!我要死了,我快要死了。”
大光脸色铁青,钢牙尽碎。
本以为施满江只是在小光伸身上钻个控什么的,未曾想,他居然把小光给废了。
就算治好了,小光这辈子也废了,别说混社会了,连种田种地都够呛。
“其他人呢?”
来的时候,大光带了七八个小弟,而现在,酒吧门口就只小光一个,还有一具惨不忍睹的尸体。
“都特么跑了。”
小光泪眼汪汪哭诉着:“平常一个个挺尿性,一开枪全特么的跑了,连个影都没。马勒戈壁!那帮杂碎,老子平时怎么对他们的,妈草!一出事儿全跑了。”
“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们广鸡帮的人,本就是一帮农民,从穷乡僻壤之地跑到河间来求生存。没文化,没钱,没实力,靠的就是一股子狠劲,靠的就是团结。
有时候,兄弟们谁抢劫了,被抢的人要报警来抓人的话,其他兄弟都会团结一致,护卫兄弟的安全,不让警察把人带走。
闹到一定程度时,甚至能挥刀砍条子。
大光很清楚他们广鸡帮要想在河间立足的话,需要依靠什么——就是狠,让所有人的都知道他们广鸡人有多凶残。
除非你把广鸡人全部杀光,不然你就准备全家死吧!
做人,一定不能怂。
就跟女人一样,还有那么一层膜在的时候,多矜持。一旦跟人啪啪啪了,有了第一次,第二次还会远吗?嘴里囔囔着‘不要,不要啦’,实际上翻来覆去的,前塞后入,怎么着都成。
这次要认怂了,全河间的人都瞧不起他们。到那个时候,他们广鸡帮怕是很难在河间生存。
南华的这孙子,必须弄死他!
大光回头瞅了酒吧一眼,随后拿出电话打电话,找人把小光送医院去,一方面召集人手,准备对施满江打击报复。
到现在,大光脑门还隐隐作痛,红肿一大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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