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面色如土,嘴唇都白了。“不行,咱们得离开这儿。”
七指肯定是怂包了,天知道施满江到底什么身份,否则,七指那个老东西怎么会突然无缘无故的把他臭骂一顿,而不过问那笔钱?
以老么对七指的了解,再清楚不过了。
七指生性贪。
每天出门兜里一毛钱也不带,但是每次回家,两兜都是满载而归。偷人家钱不说,就是碰着地上有一个钢镚儿,他都不会放过。
两千万,他居然没有过问。
太不对劲了。
老么顿时慌了神,南华不能再待下去了,必须尽快离开,跑的越远越来。
“不是,你能不能告诉我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离开南华,往哪儿跑?
靠两条腿吗?
再有一会儿天可就要暗下来了。
又没车,他们能跑哪儿去?
再说了,老蔡家人还在南华呢!
老蔡也是急眼了,瞳孔收缩,紧盯着老么后脑勺,暗暗寻思要不要干脆把这孙子敲昏。然后再把老么跟邱佩琳一块送到凌华山庄去交给施满江,指不定能洗脱罪名,施满江也就不会迁怒到他头上来。
“还有,那个娘们儿怎么办?”
也是个累赘,杀也不是,放也不是。
老么现在彻底慌了,一点主意都没有。
脑子里边有动过杀念,反正都得罪了,不如干脆把邱佩琳给宰了,要不是这破b娘们儿,自己也不会沦落到如此境地。
最重要的是邱佩琳见过他们,认的他们,把她给放回去了,倘若施满江通过军方背景针对他们的话,有他们的画像,身份证信息,甭管跑到哪儿,老么他们这辈子都不得安宁。
可要是杀了邱佩琳,那就是死罪,老么能承受得起施满江的怒火吗?
抛开施满江不谈,落到警察手里,他老么也是死路一条。
就在这个时候,又来电话了。
还是七指打来的。
电话一接通,电话那头直接就是七指的一顿臭骂,骂了好一会儿娘,这才再三警告老么。“我奉劝你一句,现在,立即,马上,把狼王的女人安然无恙的送回去,指不定你还能捡回一条狗命。”
“否则,狼王的媳妇要是受到半点损害,不用狼王动手,甭管你藏哪儿,老子一定会找到你,然后亲手一刀刀片了你。”
当小偷的,玩的都是手指跟刀片。
七指差点忘了正事儿,如果老么急眼了,把邱佩琳给杀了的话,回头指不定施满江会迁怒于他。
这边,老么神情颓然,眼眸蒙上一层毫无生气的死灰色,遍体生寒,菊花直哆嗦。
七指电话刚挂,刺耳的铃声便在一次响起。
是陌生的号码。
老么胳膊颤抖着接听电话。
“喂,喂!”
“老么是吧!我是施满江。”
老么的电话号并非是七指给的,在施满江跟七指通电话后不久,跑走的那个司机,老么手底下的那人,思来想去,觉的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老么那孙子不厚道,万一回头他落施满江手里,在把自己拖下水怎么整?
于是,司机干脆鼓起勇气,直接把面包车开凌华山庄去了。半个钟头后,施满江,独眼狼,还有火狼三个人,亲自行动,没带上别人。
打电话的时候,施满江已经蹲在老么窝点正对面的山头,手里抱着一挺狙击枪。
枪是独眼狼的,空运牛舟绞杀霍百亿时,捎带上的。
跟狂欢他们一样,独眼狼也是向来枪不离身,比如施满江的狂鲨飞刀,哪怕睡觉的时候,刀都是搁在枕头底下,时刻准备着给他人致命一击。
施满江亲自操枪,瞄准的镜头对准老么眉心处。
另外一边,火狼跟独狼偷偷潜伏靠近,从后边的山上,绕道摸进砖头房子。
“老么,我现在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还有你旁边的那个孙子,两人给我抱头跪下,老老实实给我呆着别动,敢皱下眉头,我现在就崩了你。”
毕竟是条生命,若无必要,施满江不想再造杀孽
前提是邱佩琳安然无恙,不然,杀他一千次一百次都不够。
道上的人都知道施满江很狂,可老么没想到,这狗鈤的居然狂的没边了。
打电话过来,叫他抱头跪下……忘带脑子了吗?
“江爷,这一切都是个误会。我真的是无心之举,不知道她是你的女人,我……”
施满江没时间跟他讲道理,甭管对错,人确实是被他给绑了。
“五……”
“四……”
“三……”
施满江数的很快,一点余地都没给老么留。
这种感觉让人很是不爽,感觉拉不下脸,明明施满江的女人在他手里,反倒是受施满江掣肘。
还没见面,施满江就如张狂,要他抱着脑袋下跪,要是见面了,没准施满江能捣鼓出什么花样来。
甭管怎么说,他老么在道上也算是个人物,施满江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他,未免也太不把他放在眼里。
老蔡靠近老么,侧着脑袋倾听电话里边施满江的话。
连他都觉得施满江挺逗。
施满江人要是在这儿的话,让他下跪,老蔡绝不犹豫。男子汉大丈夫,说跪就跪,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人都不在这儿,就叫他们下跪,显得自己有多牛掰?
你是神啊?无所不能了?
老么脸色阴沉到了极点,瞳孔收缩掠过一道寒芒,咬着牙,闷声说道:“施满江,我敬你并不意味着我就怕了你,你也不上道上打听打听,我老么可是神偷七指的徒弟,你敢动我一下,后果你承担的起吗?”
“要特么把老子惹毛了,我现在就杀了你的女人,先女干后杀,大不了一块死。”
老么脸上闪现出一抹疯狂之色,这年头,老实人根本没法生存。
反正已经摊上事儿了,一味的避让也不少办法,七指也不管他死活了。老么在陷入绝望的境地后,最终变得疯狂。“想要你的女人活命吗?啊?来,叫一声爹听听,说不定老子一高兴,操一宿后还能再还给你。”
老么话音刚落,嘭的一声巨响,好似一道平地惊雷在山谷间炸开。
老么的脑袋应声炸开,碎的稀巴烂,粘稠黄白的液体喷洒的满地都是。
头盖骨直接飞了出去,一旁的老蔡,也是被温热的血花洒了一脸,嘴角挂着一团黏糊糊的脑浆。
而老么的无头尸体,更是直接倒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在地上,再无动静。
远处的天际,群鸟纷飞。
老蔡瞳孔骤然间放大,凸出眼眶外边,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刚刚还在他旁边说话的活人,转眼就变成一具僵硬的尸体,一摊死肉,连头都不知道哪儿去了。
老蔡彻底懵b,多年的老痔疮直接缩回肛里,甚至连左右两侧走出来两个人都没察觉到。
下一秒钟,老蔡清醒过来后,立即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抱着脑袋,姿势标准,可称之为典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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