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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张强金鱼他们那些班上最坏的学生,也都坐在苟冬冬边上,眼巴巴瞅着他。
这种滋味……哎哟!老舒坦了。
以前,哪有人叫他班长,都给他取了个外号叫小狗狗,他不姓苟嘛!
有事没事喊上一句:“小狗狗,在干嘛呢你,帮我把那双袜子拿去洗一下吧!”
“小狗狗,过来下,一会儿帮哥带份饭回来,钱你先帮哥垫着,等回头哥有零钱了在还你。”
明明一个班长,整的却像是他们的佣人一样,不是让他帮忙干着干那个,就是动手削他。
因为个头小,瘦了吧唧的,从小到大,从上幼稚园的那一刻,苟冬冬就是受人欺负的对象。活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这么受人敬仰过。
这种感觉,实在太享受了。
苟冬冬不禁有些飘飘然,当一个有尊严的男人,真爽。“那是,要不是老师拦着,你看我不弄死他。”
苟冬冬抬起高傲的头颅,宛如刚下了蛋的母鸡,气势凌人。“哥就烂命一条,谁怕谁,以前给他们欺负,那是我懒得跟他们计较,都一个学校,何必呢!”
“次奥!要不是看在同一所学校的,你信不信我早整死他了。”
“信信信!”
众人连连点头。
张强咬着牙,绷着脸,心道一会儿回宿舍,也跟蚊子玩命去,省的他跟自己装逼。“小狗……班长,以前的事儿,哥们儿跟你道个歉,还望你大人大量,别跟咱计较。”
“以后咱们就是兄弟,有什么事儿,你吱声。”前几天张强还逼着苟冬冬帮他洗了一双袜子,然后熬夜通宵抄了好几天单词呢!
之前,那都习惯欺负苟冬冬,可是现在,见这瘦了吧唧的玩意儿,竟是这么凶残,张强招不起,主动跟苟冬冬道个歉,免得日后不愉快。
“嗨!”
苟冬冬大手一摆,班干部架子十足,一副大哥的模样,说道:“都过去的事儿,没什么,同学之间有什么困难,相互帮助很正常嘛!”
“谁让咱是班长呢!对不对。”
说着,苟冬冬拍了拍张强的肩膀,瞅着他满脸的淤青,大刀阔斧,说。“对了,蚊子的事儿,回头我跟他说下,你放心,他以后要再敢动你,哥第一个干他。”
“什么玩意儿,咱三班的人,那么好欺负?”苟冬冬大包大揽,大有三班大哥的潜质。
当然,他的心态跟欧星汉和张强不同,张强跟欧星汉,包括之前的李威,都想着宁银才走了,完了他们好出头当老大。
苟冬冬人家是班长,一心为了班级学生着想。外班的犊子欺负到咱班头上来了,当班长的能不出头吗?
以前他是不敢,现在……苟冬冬一副傲气凌人,睥睨天下的姿态。
借用关二爷的话——天下群雄,在苟冬冬眼中,不过是土鸡瓦狗罢了。
张强连连点头,附和道。“那是,那是。”
苟冬冬正装逼呢!施满江拿过话筒,说道:“到点了,上课。”
事先说好,咱可不是公费来玩的,到ktv里边来,也是上课。只不过地点和方式不一样。周一的时候,施满江就跟他们说了,让他们每个人准备一首英文歌曲。
唱的好,前三名准许下周翘四节课,没好意思张嘴唱的,那不好意思,倒数三名抄写单词一百遍。
施满江举办这个活动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张嘴。
语言这种东西,其实说白了,最简单不过。除非是哑巴,只要肯张嘴,没有学不会的语言。
树挪死,人挪活。
八十年代初,福建福清一带,兴移民。因为山高水广,没有田地,不出去只有饿死。为了生存,迫不得已偷渡出锅,寻求一条生路。
这些人都是穷苦人家,连饭都吃不上,更别说上过学了。刚到国外,就跟个傻子似的,听都听不懂,怎么说的来,连放个屁都带着中国味。
最后,耳濡目染,久而久之,一张嘴,那全是地道的纽约,伦敦味。
这东西就跟苟冬冬受人欺负一个道理,不在于你打不打得过,关键是你敢不敢还手。
学外语亦然。
会不会说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没有勇气张嘴,哪怕说错了都没关系,最起码你知道自己说错了,下次就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来,苟冬冬,你先带头唱一首吧!”班长嘛!自然得起到带头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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