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熊那么仗义,施满江怎好意思不搭把手。只是,施满江觉得钱熊挨这几拳很有必要。
死了爹还那么高兴,听说都没有好好吊丧,他不挨揍谁挨揍?
直到老狗接二连三的几拳,把钱熊干趴下后,施满江方才不紧不慢站起身来,砂锅大的拳头一拽,嘭的一下砸老狗脑门上。
“噢——”
老狗怪叫一声,跟着轰然倒下,捂着脑门一顿抽搐。
“次奥!”
“干死他们,妈的!连钱总都敢动。”
“对,揍死这帮没教养的东西,大家一块上,不要怕他们。”
白皮猪带来的这些老师,见钱熊被揍了,纷纷叫嚣着要上前帮忙。不少人都提溜着椅子,拎着酒瓶围拢过来。
一个瘦了吧唧的四眼天鸡,冲你瞪眼,你会觉得很滑稽。可一群四眼天鸡瞪眼的时候,还是蛮有杀伤力的。
至少,老狗那些杂毛有些慌了。
别看他们平常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样子,实际上他们胆小的很。就跟李威一样,正是因为胆小懦弱,所以给自己披上一层**炸天的外衣。
整个南华三中的教师,多达百人,男老师占据多数,除了那些女老师之外,大概有六七十个男老师,全副武装,像什么椅子,酒瓶,盘子,甚至还有个大傻叉拽着一双筷子就冲上来了。
当然,他们这么团结绝对不是因为要维护新来的老师施满江。而是借机在钱熊面前表现一下,期望能跟钱熊拉近关系。
当老师当一辈子也当不出什么钱来,但是如果傍上钱熊,随便给你个工程,都够吃一辈子了。
白皮猪吐血三升,膀胱都快气炸了。“这特么都什么人啊?脑子有水吧?”
为了收拾施满江,维护自己的威严,白皮猪花了整整两万块钱。“妈的!这群白痴,老子让你们对付施满江,你们……”
白皮猪掐死老狗的心都有,花那么多钱,整这么一出。
丢人现眼的东西。
不过老狗他们并未退怯,多少给白皮猪带来个好消息。
毕竟是在道上混的,关键时候,老狗捂着脑瓜子强装镇定。他咬着牙面目狰狞,指着冲上来的那帮老师扯着嗓子叫嚣道。“次奥尼玛的!光腚骑摩托嘚瑟你爹啊!来,老子记住你了,你上来动我一下试试。”
别说,老狗这么一咋呼,还真把他们给吓唬住了。毕竟是一群当老师的,能有多大胆儿。
“仗着人多是吧!你娘的。去,把老大叫出来,一个电弧分分钟找两百号弟兄,弄死这帮狗娘养的。”当混子就得势大,没有一定的魄力,出来混个鸟。
别说老狗他们真有这个可能,找来三两百号人,就算没那个能力,这个时候也得挺住。
老狗指着施满江鼻尖。“还有你!刚刚是你动我的是吧!行,你给我等着,一会儿看我怎么收拾你,敢动老子,妈了个粑粑。”
老狗不停的搓揉脑瓜子,刚刚施满江那一拳把他给打懵了,到现在脑袋还一阵浆糊。“跟我拼队形,都给我等着。”
一开始,说好了出来干仗,是他们十几个干一个,所以老狗他们没有带家伙什。现在倒好,瞅瞅人家这队形,一溜的四眼天鸡。
妈的!
老狗心里憋屈,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被一群娘炮给欺负了。
“嘶!”
钱熊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跟喝醉酒一样。刚老狗那几拳,没少砸他鼻子上,殷红的鼻血,把他身上白色衬衫染红一片。
为了跟饶霞共享美好的周末,大清早他就爬起来,耗费一个多钟头,好好打扮了一番自己,结果……当着饶霞的面,老狗居然把他给打了,打一身的血不说,钱熊感觉自己的鼻子都有点歪了。
形象指定毁了。
“娘个憋呢兮!”恼怒之下,钱熊连家乡的骂人话都蹦出来了。
怒骂一声,钱熊抓过一张椅子,抡起来便冲着老狗头上砸了下去。“去死吧!王八蛋。”
“次奥!”
老狗吓一跳,连忙跳开。同时,顺手从桌子上摸过一把水果刀,朝钱熊小腹捅了过来。
不见点血是不行了。
老狗有太多次临战经验,他深知一旦自己这边怯弱,那么,那些个娘炮肯定会上来助阵,到时候倒霉的就是他们。
“去死吧装b的玩意儿。”
“啊——”
见老狗动刀子了,那些女老师吓的失声尖叫,围上来的那些男老师们,也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开几步,满脸惧意。
近在咫尺的饶霞,也吓的花容失色,掩着小嘴惊呼。
最害怕的,自然是钱熊。来不及闪避,眼瞅着刀子就要捅进自己小腹,钱熊都快吓得魂魄离体了。
“完了!”
白皮猪一个踉跄,颓然倒在座位上,满是褶子横肉的脸,煞白无血。
他只是花钱想找人收拾下施满江,让施满江当着大家伙的面丢人现眼,从此以后在南华三中抬不起头来,被完全孤立,最终自己滚蛋。
从头到尾,白皮猪就没想过杀人,更何况对象还是钱熊。要是钱熊死了,这罪过可就大了,回头查起来,白皮猪脱离不了干系。
而且,弄不好他会成为主谋,判重罪。
大好的前程,就这么毁了,要下辈子在牢狱中度过,还不如死了算了。
光是想想,都遍体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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