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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哭声打破了突然的宁静,五岁大的小姑娘在母亲怀里哭泣着,而这个母亲正怒视着地上无力爬起的巴奴。
“可恶的小丑,我一定要去你们团长那告你的状。”
双手撑着地面努力的爬起,巴奴晃动的身子好像随时都会倒下,来到了哭泣的小女孩面前,朝他摆了摆空空的双手,用手捂住额头的伤口,手拿开时,手心里面多了一个花环,上面的血渍让花显得更加鲜艳。
巴奴把花环轻轻套在了小女孩的手腕上,哭泣声终于停下,小女孩看着手上的花环开心地笑了。
马戏团的杂物间里,巴奴孤零零地坐在一个箱子上,右手紧握着七枚铜币,最便宜的消炎药需要十枚铜币,而吝啬的团长只给了他一块微微泛黄,不知道放了多久的纱布。
用了还可能让伤口恶化。
杂物间的木门打开,艾利一脸担忧的走了进来,手上拿着消炎药和纱布。
帮巴奴包扎好伤口,艾利再一次想摘下巴奴脸上的面具,还是被躲开了。
“为什么,那个滑稽的面具摘下来就好了。”两行眼泪顺着艾利清丽的脸颊流下。
“团长说过,我是只会微笑的小丑,只要能带给你们开心就好了。”巴奴怯怯的声音中透露着坚定。
艾利一把将巴奴搂在怀里,放声大哭。而巴奴只能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她。
场景变动再一次变动。
巴奴已经十八岁了,而艾利还差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后,艾利就可以买下巴奴,他再也不用每天努力微笑了。
“一个星期后,我就买下你当我的贴身保镖。还有个好消息,我和奥顿伯爵的长子奥顿丁订婚了,他是一个很温柔,很绅士的人。”艾利笑着,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好消息分享给巴奴。
现在的艾利脸上的稚嫩已经全部褪去,精致的五官,优雅的气质,已经成长为了个美丽的姑娘。
“你们一定会幸福的。还有,谢谢你。”巴奴真心祝福着。
他当然喜欢着眼前姑娘,从没想过自己会是那个和她共度余生的人。
她是那么的善良,美丽,身份高贵。
而他只是个马戏团的小丑。
“今天是你最后一次表演,好好加油,我叫来了他一起看你表演。团长说会请一个专业保镖训练你一个星期。”
“我会给你们最精彩的表演。”巴奴坚定道。
抛球,钻火圈,翻跟头。这些简单而精彩的表演后,迎来了压轴戏,全场响起了轰鸣般的掌声。
艾利也在开心的鼓掌,看着自己身边的男子,开心的问道:“表演很精彩吧。”
“是的,表演很精彩。”奥顿丁温柔的回答道。
谁也没有注意这个温柔而绅士的男人,脸上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恶毒。
奥顿丁和艾利指腹为婚,他从小就很喜欢艾利这个温柔善良的女孩,她就像个璀璨钻石一样耀眼。
直到八岁时候艾利看了那场马戏表演后,所有的一切都改变了。
她的心中开始有了别人,虽然这应该并不是爱,而更像是友谊。
但奥顿丁依然无法忍受。两个金币的价格买通了马戏团的工作人员,在道具上做了手脚。
这将是这个小丑最后的表演。
想到这奥顿丁心情无比舒畅,轻轻抓住了艾利的手。
踩着梯子来到十米高的站台,前面只有一根拇指粗的麻绳连接五十米外的另一个站台。而巴奴的任务就是走过去,仅仅依靠手里这两米长的平衡杆。
但是他并不害怕,因为这个表演已经表演的不知道多少次,对于巴奴来说就和吃饭睡觉一样简单。
一只脚踏上了钢丝,全场再次的掌声再次响起。
二十米。三十米。
巴奴停了下来,因为他看见自己身前一米处的绳子上,有个明显是锐器割裂出来的豁口,而这个豁口还在慢慢的变大。
深吸了口气,他现在没有退路可言,只能压下性中的恐惧继续朝面前的站台走去。
还有十米的距离,绳子断裂开来,巴奴坠落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