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广为流传,一时间羡煞旁人。
我那出身寒门的青梅竹马摇身一变成为少年状元对我爱而不得。啧啧啧,想想就激动人心。
许铭卿感受到众人或多或少投来的异样眼光,一时间脸色铁青,几乎下一刻就要愤然离席。
赫连衍明了顾望之的意思,瞧了眼自家太子,倒是没什么反应,故而也不多做强求,只哈哈大笑道:“如此,朕便许了你这个请求。带上你的金鱼袋来朕这里讨一门亲事。”
“谢陛下恩典。”顾望之叩首谢恩道。
皇帝酒力不胜,没过多久便退了场,只叫众人自行玩乐便是,不必拘束。
来往了许多官员应酬了一番,顾望之便觉有些厌了,辞了太子便要先行告退。
“顾望之,你今日的话是什么意思?”许铭卿在宫门口追上顾望之,一把拉住她,咬牙问道。
顾望之有些不解,自己今日又作何得罪了他?前几日字画之事不是已经同他解释清楚了吗?
许铭卿冷笑一声,“春宴你为救阿瑶开罪莫家,帝都之中谣言四起,阿瑶说你二人是为知己,并非男女之情,我信了。可如今种种你们又该如何解释?那副字画,还有你今日在陛下面前所言。原来自始至终,我都像个傻子一般被你们蒙在鼓里,看着你们这对奸夫淫妇……”
“啪!”顾望之这一巴掌是用足了力气的,一双漂亮的眼眸下陡然翻卷起浪潮,声音冷厉如同寒冬腊月里呼啸而过的风,“许铭卿,你不信我便罢了。可阿瑶对你如何,你且摸着良心问问自个儿,自同你成婚之后,我们见过几次?她又可曾做过半分对不起你之事?为了外头这些流言蜚语,你这般言辞羞辱于她,你可顾念过她的感受?”
顾望之是气急了的,他在她面前都对阿瑶这般言辞,那在家宅之中又该是如何。
许铭卿顶着半边红肿的面容,愈发冷笑出声,“顾望之,你们之间有没有私情,你们二人心里最清楚。你不是心悦于她吗?我便偏不如你所愿,你且记住,能与她生同衾死同穴的,唯有我许铭卿一人。”
不可理喻,顾望之瞧着眼前原本清雅如玉的贵公子如今疯魔一般,她一把扯过许铭卿的衣领,一字一句道:“许铭卿,我再告诉你一遍,我对阿瑶并无男女之情。”
“呵,”许铭卿不屑地笑了一声,想起了外头难以入耳的流言蜚语,家中永无休止的争吵。
她不是不爱他吗?那他偏要和她彼此折磨,谁也别放过谁。
顾望之瞧着他神色不对,心中害怕他会对阿瑶不利,刚欲开口再说些什么,便见远处锦瑟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望哥儿,不好了,家里不好了!”
“出了什么事?”顾望之心下一沉。
锦瑟正要说,便瞧见顾望之身边还有外人,连忙小声附在她耳边道:“四姑爷……四姑爷他轻薄了三姐儿,眼下府里正闹得不可开交。”
“你说什么?”顾望之震惊道。萧崇清对顾云蔓的情谊旁人不知,她还能不知吗?旁的女子便是瞧也不会瞧上半眼,又怎会轻薄于顾云薇?
“奴婢一时也说不清,您快回去看看吧。”锦瑟急道。
顾望之眼下顾不得许铭卿,只匆匆扔下一句“我日后自然会同你解释清楚。”便随着锦瑟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