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各自别过头去不说话,顿时也来了气,“好好好,我也懒得做那和事佬,你们就这样一辈子也别打交道,往日里的交情就此作罢也好。”
沈景轩闻言,急得喉咙一梗,“我哪里有这个意思,我是……我是……”
他闭了闭眼,又羞又愧道,“总之,那日是我不对,我不该同你那般说话。”
顾望之脸色也缓和了大半,这才垂着眼睫道,“我也是……我很不该冲你动手的。”
“这才对嘛!”萧崇锦笑眯眯地拉过两人的手心放在一起,“好兄弟之间哪有什么过夜仇,说开了便好了。”
顾望之点了点头,搭着沈景轩的手背准备再说些什么,只见对方不知怎得耳廓一红,仿佛烫伤一般迅速将手抽了回来,
搞什么?顾望之奇怪地皱了皱眉。
祁竹见已经下学许久仍不见自家主子的身影,这才进了院里去寻,正走了没几步便叫他撞见了。
“哥儿,”祁竹连忙上前接过书箱,附在她耳边低声道,“那位又来了,您快随我回去吧。”、
真是阴魂不散,顾望之兀自冷笑了一声,辞过两人便匆匆向府里赶去。
“他来这里几次了?”顾望之冷冷瞧着自家阿姊,语气生硬。
顾云蕙见她动了怒,不由得缩了缩脖子,讪笑道:“不多,也就……也就是两三次。”
闻言,顾望之怒气便又添了几分。
向遥深是什么人,刑部尚书家的嫡子,人家便是吃撑了遛弯也遛不到他们顾府来。三番两次的,假借着探望昔日正远侯府老太太的名义,嘴里却不动声色地称赞着二姐姐是如何温婉蕙质,分明就是司马昭之心。
“阿望你先莫生气,我同你四姐姐商量过的,原也不是什么大事。他来了那几次,我也仅同他见了一面,余下的皆称病不曾去的。我是想着待寻个合适的时机,同他将话说清楚,况且我本也有婚约在身,想来他也不会再多做纠缠。”顾云蕙搅了搅手帕,解释道。
“不会多做纠缠?”顾望之顿时被气笑了:“他若真是什么正人君子,便不会明知你有婚约在身,还屡次来府中骚扰。更何况他是什么身份,那一举一动都是京都中人的谈闻。非亲非故的,他这么几次三番来一个小小五品官员府中拜访,能不惹人猜疑?这各种原因若是再叫哪个多嘴的传了出去,阿姊你的名声还要是不要?”
顾云蔓瞧了眼一旁被训得眼泪汪汪的顾云蕙,也不禁开口劝道:“你说的这些我又何尝不曾考虑过?可父亲是什么模样你也是知道的。一听说向公子相中了我们家的姑娘,那是只恨不得将我们这些姊妹都捧去他跟前叫他一一挑选才好,又怎么会因为思及阿姐的名声而谢客避嫌?”
顾望之捏了捏眉心,向遥深是个笑面狐狸,表面一副温雅可亲的模样,实则最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她之前听萧崇锦谈起过,听闻此人还未成婚,便在已同府中好几个丫鬟歌姬纠缠不清,若是他当真瞧上了阿姊,往后不还不知该有多少麻烦事。
“还有一事,比起向公子,也许还要难办些。”顾云蕙抬着眼小心翼翼地瞧了眼顾望之:“前两日,忠信伯爵府的王大娘子来过。”
此人顾望之倒是知道些,说是京都世家望族中出名了爱做媒的,也算牵了几对好姻缘。
“又看上谁了?”顾望之淡淡开口。
“是英国公杨大人家的嫡女杨悦榕,”顾云蕙抿了抿唇,“看样子像是,对你有几分意思。”
“咳咳咳……”顾望之瞪大了眼眸。
最近是怎么了?顾府里招了生桃花的妖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