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凌谦看着女儿满脸精明算计的样子,笑而不语。
新皇登基,但因一年内宫中太后与先帝接连离世,再加上各地天灾人祸接连不断,他拒绝了本应该大肆举办的庆祝宴。
不过皇后还是安排了一场规模相对来说比较小的宴会,用她的话说就是陛下登基总得走个流程,也让那些觊觎大越的国家看看大越无论何时都是他们不能轻视的。
凌萱安排尚宫局一定要完美办好这次宴会,毕竟是新帝登基后的第一个宴会,各方面都容不得一点马虎。
她顺道看了看官员位置安排,这位吏部尚书果然是陛下新宠,就连位置都坐在左下方第一个。
宴会当日,她提前来到场地,此时还属于百官随意交谈的时间。
凌萱看到那位大人身边虽不断有人前往攀谈,但没说几句就尬笑着离开,渐渐地他身边倒没什么人了。
她见状便主动上前,挂着应酬般的假笑,“程大人。”
程牧看向凌萱有片刻的愣神,随即赶忙起身笑意温和,“不知您是哪宫的娘娘。”
她哑然,这人是把她当做后妃了啊,也怪她今日穿的是身常服,没有穿尚宫制服。
程牧身旁的官员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声提醒道。
“这位不是后宫娘娘,是凌尚宫。”
得知凌萱身份后,程牧眼神迅速冷了下来,打量着她。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凌尚宫啊。”语气虽然还是礼貌,可刚才那股温和劲已经没了。
凌萱自然感觉出来,用玩笑的口吻询问,“我与程大人在今日才第一次见面吧,怎么程大人这么大股敌意啊。”
程牧自鼻腔传出声轻哼,“虽是第一次见,可凌尚宫的事迹我倒是听了不少,不孝不洁的女儿想来大越也找不出第二个了吧。”
凌萱挑眉,面上还挂着笑,“我听不懂程大人在说什么。”
身边的人害怕地拉了拉程牧,让他不要再继续说了。
可他就像个死脑筋一样,眼中闪过一丝轻蔑,“这可是凌尚宫让我说了,我说了你可别生气。”
“怎么会,你我也算同僚之间的闲话家常嘛。”
“你牺牲父亲为保全地位为不孝,未婚生子是不洁,又以女子之身插手朝政搅动风云为倒反天罡。不就是不孝不洁不知廉耻,我可有说错?”
“看来程大人对我误会颇深,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了。”凌萱脸上笑嘻嘻,心里已经快气炸了。
宴会开始后,凌萱拦下正欲前往送吃食的宫人,找到程牧的那份在上面洒了许多的巴豆粉。
随后她站在远处静静看着,只见程牧最开始倒还算正常,就在与帝王共饮几杯,吃了几口菜后脸色就开始变得精彩起来。
他一手擦着冷汗,一手捂着肚子,脸色涨得通红。
就在身边的官员想与他同饮时,像闻到什么难闻的气息,脸色复杂地盯着他,放在酒杯上的手迟疑地想要捂住鼻子。
程牧忍了会终于是忍不住,连向帝王告退都来不及说,起身后以一个很别扭的姿势朝着恭房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