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心疼？

    “总之没死！”十一没好气的推开龙离冽，她不喜欢他们这样的距离，似乎太过亲密。脚下一滑，她大惊，腰身却旋即给人扶住。

    微凉的掌心……

    惊魂一瞬，她被拥进男人的怀里。唇，斜斜刷过他的脸…….

    她慌乱，抬眸瞬间，看到他幽深的眼眸中的自己，那徜徉的流光，有点锐利，有点无措，却又似乎含了点莫名的红晕。

    他身无寸缕，这样的接触超乎了他的掌控，眼瞳中的她长发未挽，披散了一身，紧致的身材因为衣物的湿透一览无余。

    喉咙口竟然一紧……

    他修长有力的手扶着她的背，唇，慢慢的欺压下去……

    唇与唇相贴的柔软，透着丝丝的凉意。仅是刹那，两个人都没了动作，似是从刚才那意外的晕眩中回过了神。

    龙离冽勾了勾了唇，未语，忽然间笑的温柔似水，简直美到了人神共愤。十一蓦然脸红，本能的手脚并进的推开他，后退着远离他。

    脚下一空，十一只感觉自己像是从一个台阶滑进了另一个浴池。比起龙离冽所在的那个，这一个似乎深的过分，她整个人掉进去明明池水早已没过了头顶，脚却远远够不到池底。要不是她懂水性，这一淹，大概能要了她的命。

    “龙离冽你有病！”从水里游起，十一还喘着粗气。当下就狠狠的瞪着那边的龙离冽，恨不得过去给他两拳。“我要是淹死了，你拿什么赔！”

    他又是笑。十一不喜欢看他那样笑。

    虽然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但是他每一次笑，都让她觉得不舒服，他的笑容弧度越大，就代表他心里头此时的城府越深。

    “不准笑，看到我这个样子你很高兴吗！要是我不会水，你也一样站在原地看吗！”她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似乎他把她逼急了。

    “朕差点淹死的地方比那更深…….”他的声音比霜比雪更寒，可是那笑，却是从未有过的深度。“那时，朕的父皇，朕的兄弟，都像这样远远的看着朕……。”

    十一浑身一颤，隐隐有种感觉，这个男人似是隐忍了很多。懂得隐忍的人，通常都有了太多的苦楚。

    第一次，他的笑在她眼里变得那么伤。一股钝感从心里切出，她不懂，她这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