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好像真的产生了某种效果,不知从哪里来的暖流在维多利亚的身体里流淌,血流加快疼痛降低,维多利亚觉得自己甚至能听见身体里的细胞在快速分裂、修复伤口。
学生会主席缓缓起身,他的手中已经没有双刀了,双刀插在舞王的两肩肩胛下方。从舞王头顶越过的瞬间,他用脚把刀踹了进去,这次终于贯穿脂肪层,插入了舞王的肌腱。
舞王奋力地扭动着,想要摆脱插入肩胛的异物。疼痛对他来说倒不是大事,可他关键的肌肉被那两柄刀锁死了,双臂无力地下垂,浑身力量都使不出来。但他实在是太胖了,属于那种连自己肚脐都摸不到的身材,又怎么能摸到背后的刀柄?
学生会主席低沉地咳嗽几声,吐出一口血之后,缓缓地逼了上去。他每进一步,舞王就退一步。轮到这个庞然大物战栗了,在舞王眼里,这个黑衣飞扬的瘦长身影被放大了无数倍,带着巨大的威严笼罩了他。
这个野兽般的凶残猎食者终于意识到,这次自己才是猎物。
他忽然转过身,不顾一切地狂奔出去,两条肥大但无力的胳膊在身体两侧甩动。
“照顾好他。”学生会主席说完这句话,如影随形地跟上了舞王,手中银光闪动,他再次拔出了那对银色的沙漠之鹰。
维多利亚呆呆地看着那两个追逐着远去的背影,忽然听见旁边的烟囱后传来了低低的呻吟声,那是冈萨雷斯发出的,不久之前他还处在濒死的状态,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现在竟然能够发出声音了。
维多利亚冲过去摸他的脉搏,惊讶地发现冈萨雷斯的心跳正在恢复,像是有一股不可思议的生命力注入了他的身体,把这具濒临破碎的躯体暂时修补好。以这样的状态,冈萨雷斯应该是可以撑到救援队到来了。
原来那句“不要死”其实是对冈萨雷斯说的,自己只是连带的受益者……维多利亚抚摸着冈萨雷斯的面庞,想着那个风一般到来的男人,和那居高临下的三个字,像是在对这个世界下命令,而世界……就真的服从了他的命令。
学生会主席和舞王在里约热内卢的老楼间跳跃,舞王的弹跳力堪称惊人,七八米宽的间隙一跃而过,沿途的各种障碍都被他撞碎。学生会主席则是利用楼顶的高低变化,紧紧地跟在后面。
几十名专员在街面和空中尾随,街面上的专员们骑着抢来的摩托车,还有一个家伙居然开着一辆送奶车,而空中的专员则是乘坐那架直升飞机。
“他们正接近有轨电车!让电车停运!别管什么办法!我要那列电车停运!”
“前方闹市区,通知警方疏散人群!”
“医疗组!医疗组在哪里?学生会主席应该受了伤!”
“该死!那死胖子还在跑!拼体能的话学生会主席可能不是他的对手!”
“狙击手!狙击手有开枪的机会么?”
“狙击手报告,没有开枪的机会,他们移动的速度太快,障碍物太多!”
奔逃中的舞王已经无力对周围的人群施加精神控制了,他们穿行的区域又恰好是闹市区,于是世界各地的游客们都看见了这神奇的一幕,体重几百公斤、被烟熏得漆黑的肉山越过一栋又一栋建筑,身穿黑风衣的男子紧随其后,直升飞机在空中盘旋,一群身穿黑衣的外国人骑着踏板小摩托甚至开着送奶车,大呼小叫地追赶着。
“距离贫民区还有多远?”骑着踏板小摩托飞奔的负责人神情严肃。
“两公里……不!1.4公里!根据他们的速度,只要五分钟就会到达贫民区的边界!”直升飞机上的专员立刻给出数据。
负责人的脸色很难看。行动展开之前他们分析过里约热内卢的地理环境,闹市区的人流当然是阻碍,但如果舞王出现在贫民区,那么抓捕行动成功的概率几乎为零。
几百万没有房屋的贫民将他们的住所搭建在城市里的山上。那里尽是相连的铁皮窝棚,很多窝棚甚至连窗户都没有,道路错综复杂,简直就是一座迷宫。
一旦舞王到达贫民区,就像一只肥大的蛤蟆跳进了湖里,再想尾随他就太难了。而且如果真的在贫民区激战,会造成大量的无辜者死伤,那里的人口密度太可怕了。
“交给我!”耳机里再度传来学生会主席的声音。
随着这句话他陡然加速,凌空跃起,稳稳地落在了舞王的双肩上,沙漠之鹰咆哮起来,一尺长的枪口焰连续吞吐,每一枪都对准舞王颈后的肥肉,每一颗子弹都从同一个位置钻入。
舞王惊恐地咆哮起来。他的颈部正传来惊人的剧痛,沙漠之鹰的大口径子弹重复撕裂伤口,脂肪开始是白色的,然后是粉红色的,最后变成了浓腥的血红色!
“精彩!”看到这一幕,行动负责人忘乎所以地振臂高呼,踏板小摩托几乎失控。
舞王最难缠的地方是那身子弹都钻不透的脂肪层,但一颗子弹打不穿,整整一盒子弹呢?学生会主席用的是实弹,每颗钢芯弹都撞击在前一颗子弹的底部,弹头层叠起来,向着舞王的脊椎骨推进!
一柄由子弹组成的匕首缓慢地推向你的脊椎骨,这是何等恐怖的感觉?
连舞王这种凶兽都忍受不了,他在废楼的楼顶上疯狂地摇摆,想要把学生会主席晃下来,但学生会主席死死地扳着他的下颌,稳定地继续往伤口里灌入子弹。
“残酷、冷静、高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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