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既可以保持不灭,同时也能够避免光亮的传播泄露自方行踪。
他这么做倒也不是做贼心虚,而是方才在进入暗河的时候就没同其他人照面。再要离开时也就不好大摇大摆的行走了,否则光是解释就会花费不少的口舌。
有这工夫还不如在暗处躲避一阵呢,至少不会被讨厌的人问及不想回答的事情。
但等靠近后才发现是弟兄们的声音,而从他们的言谈中也能听出让人困惑的颓丧。换了别人还可能只当听个稀奇,但若是自家兄弟就得主动关心,出声相询也就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
双方没几步就立刻凑在了一处,那些吃了亏的还七嘴八舌的讲述起了自身遭遇。至于起因则当然是那帮城里人不讲道理,就是被烟火熏死了也算是他们活该。
他们还劝说鲤赶紧带着大家去找到四娘,并认为只有她出面才能保持起码的公平公正。至少得压服那些行为暴躁的庞大人群,万万不可让那些疯子害了自己等人。
然而这样的说法其实非常天真,全是建立在自己的一厢情愿、以及别人能切实保持公正上的。像是未曾经历过刚刚骚乱的鲤和其他几人就不这么看,反而是越听就越感到浑身冰冷。总感觉才享受了一阵子的好日子恐将不保,极有可能就要远离自己而去了。
鲤想了想就感到有些头疼,他便试探地出声问道:“见血了?”
应答者没想到更多的事情,只是在兴奋中指着自己的鼻子表功道:“啊,那些孙子们手上还忒狠,我鼻子上的血才刚止住!”
“不是,我是说……”鲤觉得自己没表达清楚意思,只能将话在肚子里转了几圈,然后才继续问道:“咱们,还有他们,我是说……两边都没出人命吧?你可得仔细回忆回忆。”
他若是问别的还没问题,可在这个事情上却相当于问道于盲。双方殴斗之时都没有使用兵刃或器械,自然是不曾出现伤亡的。之后还将半人高的火把堆点燃,入目所见就更是被浓烟滚滚遮了眼,甚至达到双方相隔十数步都看不见对方的程度。
所以得到的最初答案肯定是没有,但在迟疑了一会后才听鼻青脸肿的兄弟说:“不过咱是在地道里被打得不停后退,到有一半弟兄是向着城外退去了。不过这可不是我们没能耐,而是他们的人太多呀!”
鲤同这些弟兄们也算是多年的老相识,知道他们不会故意欺骗自己,于是就毫无戒心地将这番说辞全盘接受。
于是说的人糊涂,听的人其实更加糊涂,他们甚至都没能亲眼确定发生了什么。痛骂和惨叫声再难听也没有同具体杀戮联系起来,这便使得纵火的一方依旧心安理得,还不知道自己闯下了多大的祸事。
出于立场考虑甚至还认定是外面那帮混蛋们在搞事,一切都是嫉妒自己这些人的能干。只有将四娘找来才能为大家伙做主,否则换个人也没法去压服乱哄哄的人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