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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亡者们其实也不是很会骑马,初次驾驭这种大牲口还是近期归附四娘后的事情。他们还气定神闲地讨来薄毯在手,准备将这些东西铺在马背上做摩擦,不然还真不好骑在光溜溜的马背上。
以这一切的临机应变都很得当,只等做抵挡的弟兄们一出来就可以策马奔逃。只是要将准备全都完成还得花费不少时间,可地道中缺乏轮换人力的战斗却是坚持不住了。
劣势一方在意志上也并不是多么坚定,这场突然加诸己上的战斗实在让他们头脑混乱。自身体力更在对方的轮流消耗下坚持不了太久,偏偏还得派出一些弟兄去准备后路。
而那些人们的久久不归也令抵挡者们有些心急,甚至还在心中生出自己被抛弃的感觉。所以坚持不了多久就只得仓皇而出,鼻青脸肿的样子险些让诸位弟兄没能立刻认出来,只因身上的穿着才确定谁是谁。
本来骑马逃亡就是为了节省力气,而将所有马匹都赶出来则是为了断绝后患。不过计划不如变化快,后劲有限的阻挡终归是被更多的人力给挤垮了。
于是逃亡的人们也顾不得铺设薄毯,只得将这些柔软的织物随手搭在肩上,着急的甚至直接弃置于地。
他们一边将模样凄惨的弟兄们拉扯着跑到庄子口,然后费力推上马背,否则以体力大耗的状况也没法自己爬上去。另一边则是在自己人跑出来后就关上地窖门,并且还取来多根木棍卡在紧要处做固定。
看守这里的杂工都不明白出了什么事,只觉得这副模样远远超出了他们的认知。倒是巴这个老帮众警觉了起来,他便随手寻了棍子攥在手中,并且还惊疑不定地问道:“哎?这是怎么了?”
先前接话的撤退者也没立刻作答,而是在抓住鬃毛后就一跃翻在马背上,直到将双腿夹住了马腹两边才出声答道:“昆和昏都是混蛋!他们找不到四娘了却来怪我们,哪有这样的事情!?大家一起处了那么久多少该有些情义,却被他们生生在今日给扯碎撕烂,这日子没发过了!”
“咣!咣!”地窖门突然传出了响亮的撞击声,显然是受煽动的人们追上来了。而他们见到那些外乡野人要跑的身影都很着急,于是便忍着身上的疼痛叫道:“快开门!他们杀了神使!快抓住他们,把这些天杀的外乡人抓起来!”
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出现了矛盾的说法,这令身处院中的巴和其他帮工都无所适从。
那逃亡的人见状也没空跟这些家伙们打嘴仗,只将双腿再一夹就驱马奔跑了起来。这期间还不忘高声发出各种怪叫,非得是将松散的马群惊散才罢休。
上了房子就得抽掉梯子,渡过河水后要凿沉渡舟。这样子的做法大体都是同一个套路,虽然都是很缺德的事情,但至少能确保自己的逃亡路途顺利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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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