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因为他们还在精神影响物质的指导下,所以当然会认定火焰会重新燃烧起来。那么在见到火焰熄灭时的第一反应是不敢置信,甚至还赶紧眨眨眼睛希望是自己眼瞎了。
眼瞎只是自己生病了而已,先不说日后的生活将怎样过下去,这可远远不世界观崩塌所带来的不甘。家园没了、财产没了、亲人也没了,如果连内心的支撑都没了可怎么活啊!
但多次眨眼后却依旧没能看到火焰重燃,最多只是靠映留在眼底的余痕在混乱自我安慰:“没事的,火焰还在燃烧,真的只是我眼瞎了而已。我只是太累了,只要再休息一阵能看清火焰了!”
这帮人的状态其实很好解释,是实际与理想之间的距离太大,一时都不肯承认现实。换句话说是脑子处于死机状态,要么是来个人开导几句给他们软启动,要么是简单明了地戳破妄想,哪怕信念崩溃也要让他们承认现实。
“咳嗯!”
这时大概还有第三个办法,于是在人群身后有一个嗓子故作用力地咳嗽一声,并且伸出巴掌将挡在前面的人拨开。
有人在感应到触觉后便下意识的让开,而依旧傻愣着未作出反应的便会感到腰眼一疼,忍不住地闪身让在了一边。
回忆腰间的触感不只有尖锐物带来的疼痛,同时还有远低于体温的冰凉。不过也没人给这怪的触感做解释,因为毫不客气将阻挡者赶开的人正是祭司。
他在这时其实也看不见任何东西,只是将手抬高并举到记忆火把的位置,然后说了声:“要有光。”
围做一团的族人们都听出这是祭司的声音,然后大家便看到有了光。
一道竖直向的蓝色火焰出现在所有人的注视,火焰的下缘被把持在祭司的手。目及之处都被这点细小的火焰所照亮,当重新获得视线后又见到这火焰的缘移动向了火把。
毕竟记忆是存在点误差的,心的理念还是得同暗淡的实际相结合。青烟依旧的火把已经失去了过往的光辉,这时要从其他来源继续点燃需要燃烧的材质。
然而可燃的材质本身并不支持燃烧,那微弱的一豆之火缭绕了数圈也未能成功点燃火把。祭司着急下赶紧眯着眼凑近,原本密实的人墙也悄然为其身形让在两边,还紧张地竖起耳朵希望聆听原因。
点不着火把不免引人怀疑自己是被神明抛弃了,只有侍奉神明的仆人才将目光盯在火把的细处。瞅了一阵后他悄然松开变得烫手的打火机,人们的双眼与内心也同时一起沉了下去。
可没等人群瞎想出更多的愚蠢联想,听到祭司的声音说道:“这火把头子砂土太多,都快成土球了。赶紧拍一拍,不然真不好点亮!”
这个声音可真是太及时了,既是对现状做出了合理的解释,更重要的是提出了解决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