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苏墨语拉住。
深吸一口气,尽量平静的说:“我没事,不过是做了个噩梦。”
窗外,柳树轻轻摇曳,柳枝挂满晶莹的水珠,随风轻轻摆动,如同珠帘低垂。屋檐水珠滴答作响,如同古筝的细弦被轻轻拨动,悠扬而宁静。
苏墨语的心终于是平静了,轻声开口道:“现在是何时?”
小桃握着被苏墨语牵住的手,跪在她的床边,低着头,尽量把头埋进自己的胸口,不让苏墨语看见她的泪。身边的冬菊轻轻拍打着小桃的背,说:“主子,申时刚到。”
苏墨语前些天被罚抄书的时候,由于太过无聊,按着记忆中午时是现代十一点到一点,把十二时辰推算了一遍。现在勉强能大概知道个时间。
冬菊继续说:“方才殿下把主子抱回来,主子就睡到现在,差不多睡了三个时辰,午膳还未用。可有什么想用的菜,奴婢下去准备。”
小桃把眼泪擦干,带着哭腔的说:“方才殿下离开的时候吩咐,不得打扰主子休息,小桃才没有进来陪着主子的。早知道主子会做噩梦,说什么小桃也要守在主子身边。”
苏墨语环抱住小桃和冬菊,轻声说:“还好,还好这陌生的世界有你们两个陪着我。”
燕赤皇宫——长秋宫
苏墨语睡醒前三个时辰,张公公端着小厨房刚熬好的燕窝,恭敬的抬到皇后面前,轻声说:“皇后娘娘,今早七皇子和七皇妃在国子监大吵一架,而后七皇妃拉着七皇子跑出国子监,不知去向。”
炎后眉头紧锁,说:“那蓝凝国梁妃不是说,这公主久居深宫,不懂男女之事。现在看来,挺懂魅惑的,到底是流着那废后的血,有些东西,与生俱来。”
张公公用勺子搅着燕窝,轻轻吹凉,舀了一勺喂给皇后。身后的常嬷嬷说:“那是自然,娘娘说的对。”
门外,婢女低着头,时不时抬眼看看张公公,身体颤颤巍巍,欲言又止。
皇后说:“张公公,瞧瞧,那小婢女怎么回事。晃的本宫眼花。”
“诺。”张公公谄媚的应声。把手中的燕窝轻轻放在桌上,转身便换上另一副表情,恶狠狠的把那奴婢拉到门后,用力的掐了一把婢女腰间的肉,嘴里小声说着:“不想活了是不是,竟敢打扰皇后娘娘用膳。”
婢女委屈,小声的在张公公耳边说了几句,那张公公才退了几分凶狠,等婢女说完,张公公从衣袖拿出几个铜板塞到婢女手中,说:“继续盯着,少不了你的好处。”
婢女拿着铜板,头也不回的走了。张公公一脸嫌弃的拍拍衣袖,一脸谄媚,快步走到皇后身边,说:“皇后娘娘,那婢女是奴才的线报,有事回禀。一不小心就打扰了娘娘用膳,奴才已经训斥过她了。请娘娘恕罪。”
皇后抬手摸了摸头发,慵懒的说:“何事?说来听听。”
张公公小声的说:“那七皇子抱着七皇子妃回了凝香阁,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又急匆匆的回了葵阳楼。”
“急匆匆?”皇后反问。
张公公继续说:“奴才实在是没本事,安插不了线人进去葵阳楼。这发生了何事,奴才实在是不知。”
皇后不屑的发出冷笑,语气中带着厌恶,说:“冰凝公主,本宫还以为你有多大的能耐。正妃又如何,还不是比不过葵娘子。”
身后的常嬷嬷又说:“皇后娘娘,这葵娘子可是神都最有名的妓院梦庐的花魁娘子,那拿捏男子的手段可是多的数不胜数,七皇子妃到底是深宫后院的女子,比不过葵娘子的。”
皇后抬起桌上的燕窝,满满品尝。那张公公继续说:“这几日七皇子都是留宿在葵阳楼,皇后娘娘可以放心。只要有葵娘子在,七皇子的消息娘娘一定是第一个知道的。”
皇后满意的点点头,当初把葵娘子送到萧鹤辰身边,本意也是想着安插眼线。只是没想到,萧鹤辰会如此疼爱葵娘子,不仅日日与她行苟且之事,更是毫无保留的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葵娘子。这确实是意外之喜。
有了葵娘子,皇后时不时还能借助她的力,让她在萧鹤辰枕边吹吹风,萧鹤辰果然都会乖乖照做。萧鹤辰和亲冰凝公主,也是皇后的意思,皇后私下与昌王妃交好,昌王妃与蓝凝梁妃又是亲姐妹,一举双赢。
皇后说:“且放他们相处几日看看,若是那冰凝公主也愿意做本宫的狗,那本宫自然有法子让她在燕赤享受七皇子妃的荣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