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不小心掉了,宫远徵虽觉得有些可惜,但跟宫尚角本身的安危比起来,一块玉佩也算不上什么,丢了就丢了吧。
所以现在算怎么回事儿,这块玉佩完好无损的被挂在了一个陌生女人的腰间,还特意走到徵宫来展示,难道是向他示威么?!
宫远徵越想越气,手上一使劲就把手里的茶杯捏碎了,手心被茶杯的碎片割破,鲜血从指间滴落。
杨眉皱着眉头冷冷的扫了上官浅一眼,伸手强硬的掰开宫远徵的手心,帮他清理伤口:“上官小姐的玉佩介意给我看看么?”
上官浅对杨眉的印象很深,上一次见还是前天晚上宫子羽想让她们这些待选新娘从暗道逃跑的时候。
她这玉佩确实是个关键东西,虽然不知道杨眉为什么要看,但她想了想还是委婉拒绝。
杨眉点点头:“确实是我冒昧了,既如此,”他提高了些声音,“宫尚角,这件事交给你处理应该没有问题吧。”
刚回到徵宫就听了一出大戏的金爵和宫尚角:“……”被发现了呐!
金爵朝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你是主角你先走。
宫尚角也不迟疑,抬脚就从杨眉四人的视线死角处走了出来,脚步飞快的来到宫远徵身边,当看到他手上的伤口时,宫尚角呼吸一滞。
他一言不发的接过杨眉手中的药,然后动作轻柔的给不听话、又伤害自己的小爱人上药。
宫远徵原本有一瞬间的心虚。他从小就是宫门里有名的怪小孩,因为他整日里都和那些有毒的虫子还有有毒的植物待在一起。后来他的父亲死了,徵宫只剩下他一个主事人,为了徵宫的发展,他开始研究毒药,并用自己试毒,被毒药毒到濒死对他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再后来,宫尚角强势的闯入了他寡淡无趣的的生命中,保护他、追求他,不许别人伤害他,也不许他伤害自己。
今天他又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以至于伤了手。
但是,宫远徵的余光看到一脸羞怯婷婷袅袅的往他们这边走的上官浅,那点儿为数不多的心虚马上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宫远徵抬腿在宫尚角的身上不轻不重的踹了一脚,宫尚角没防备他,还真被踹的晃了一下。
“怎么了?”宫尚角懵逼脸。
“先解决好你自己的烂摊子!”宫远徵神色不虞地说道,“都找到我的徵宫来了,怕是下一次我就能在你的床上看见她了。”
上官浅可能真的没听清宫远徵说了什么,又或者听清了但是她不在乎。
等她挪着小碎步走近了一些,而宫尚角又因为宫远徵的话看向她的时候,她趁机一手托起腰间的玉佩,朝着宫尚角优雅行礼:“宫二先生,早在来宫门之前我就听说过宫二先生的大名,心中对您十分倾慕,不想今日有幸得见。”
宫尚角沉着脸看向上官浅,片刻之后命令式的说道:“把玉佩拿过来。”
上官浅已经见到了她想见的人,又如她所料的凭借这块玉佩吸引了宫尚角的注意力,接下来就应该维持住宫尚角对她的好奇心,让宫尚角选她做新娘。
所以,这块玉佩现在还不能交给他。
上官浅又行了一个屈膝礼:“时间已经不早了,如果我再不回女客院落的话,怕是掌事嬷嬷就该着急了。几位公子,那我就先告辞了。”说完就想捡起地上的灯笼离开。
宫尚角的脸都黑透了,给他弟弟宫朗角使了个眼色。
宫朗角收到他哥的讯号,手腕一翻利刃就划向了上官浅的腰间。
上官浅是真的没想到自己会被这么对待,再一晃神,系着玉佩的绳子就被划断了。
宫朗角又眼疾手快的用刀身把玉佩接住,对着宫尚角那边一递:“哥,给你。”
宫尚角捏住玉佩下面的穗子把玉佩提起来:“偷拿了别人的东西,还想堂而皇之的离开,这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