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齐氏恼了,“还不允许人长进吗,你妹夫之前不行,那是没人教他,后来他得上级提点,自己又勤学刻苦,方才有了今日的成绩,你们别老瞧不起人似的。”
王爷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人不怕傻,就怕明明傻还自觉聪明。
“我警告你。”王爷干脆跟她挑明,“以后少跟太子党来往,就提携你男人那位,以后少跟他掺合,出了事别怪我不保你们。”
“你也真是危言耸听,能出什么事啊。”齐氏十分不服气,也不高兴,“你不帮就不帮呗,也不是头一天不帮忙了,你不帮还不叫别人帮,是不是有点太不讲理啊!”
王爷险些没气死。
“这饭我不吃了!”齐氏真恼了,居然扔了筷子,平常她可是打死都不会放弃桌上的食物的,“我给你们王府操心出力,我也不图你们什么,到头来还要落不是,还要被数落,你们就是见不得我家好!以前我们老钱被赶出京城的时候就不肯帮忙,还不就是怕给我们收拾烂摊子?现在他好容易熬出头?,你们又开始酸了,真是遇事见人品!”
齐之远终于是没绷住,哈哈大笑起来,晓得眼泪都出来了,“大姑奶奶您到底是不是我们王府出来的人啊,是不是抱错了啊,怎么这样蠢哈哈哈——”
齐氏脸都黑了,她长这么大没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你怎么说话呢!”
谢如清也笑出了声,这不能怪她,实在是忍不住了。齐晏之也陪着她笑,两口子这样一笑,所有人都跟着笑起来。
齐氏简直要疯了,“好啊你们,你们原来这样瞧不起我们,我再也不进你家门了!”
她气得甩袖而去,歪歪扭扭的险些被自己的衣裙绊倒了。
慧心本想拉她回来劝两句,可瞧着大家都没这意思,便也没动,省得被大家说她别有用心。
谢如清从来没在大房吃得这样开心过,那齐氏虽然可气,可也真是太逗了,想起来以后没有她在,过来吃饭都没了乐趣。
齐氏走了王妃才又问:“如清,你跟晏之真要搬出去啊?这刚回来好好的,怎么又要搬出去呢?”
“他们要搬就搬吧。”王爷松了口,“皇上赐了宅子,本来就是叫他们住的,晏之喜欢清静的地方,不是也在庄子里住了好久吗,逢年过节回来一趟罢了。”
王爷这样说了,王妃便不好再说什么了,“那也好,明日我叫人给你们收拾东西,带点吃食什么的,省得你们买了。”
齐之远的脸色却不大好,他自然不希望谢如清搬走,这样连见她的机会也没了。也不知怎么,他越发觉着自己离她远了。之前他十分有信心,他觉得齐晏之烂泥扶不上墙,如清不会是真喜欢他,再等自己将来成了事,抢走她不过就是时间问题。
可如今一步步走过来,齐晏之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谁也没想到他能从战场回来,并且立了大功,而且如清看他的眼神,分明是透着爱意,这如何叫他安心?这意味着,哪怕他将来夺走了如清,也是夺人所爱,如清不会甘心离开齐晏之,委曲求全跟着自己那又有什么意思?
还处在新婚快乐的两口子自然顾不上齐之远如何,两人高高兴兴地回了大房,第二天又高高兴兴地搬走住进了庆阳侯府。
“你说什么?你叫余烟睡过这张床?”齐晏之十分危险地看着谢如清,“嗯?”
谢如清捂着嘴笑,就知道这人知道了得吃醋,“你怎么这样小心眼,睡就睡了嘛,反正床褥都换了,总不能再换一张床吧?”
齐晏之脸一黑,“你不知道我为什么小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