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清无语,“你想哪去了,我就是当他弟弟一样,觉得这孩子不错,举荐给你,将来万一有机会提拔他一下也是好的,毕竟王府确实对不住人家,方慧倒也算了,我听说那方柠很是无辜,就冲这个,我也想帮他。”
她的确是存了私心的,想为方彦平谋一份前程,但她没有勉强的意思,齐晏之能帮一把固然好,帮不了也无妨,她没理由要求人家为自己做什么。
“你觉得方柠可惜?”齐晏之逼近她问。
谢如清敛下眼睑,心里闪过一丝酸楚,“是,我觉得她可惜,只是人各有命,有些事怨不得谁。”
“你了解她?”齐晏之看着她的眼睛。
谢如清感觉到齐晏之似乎对她有所怀疑,是想试探她,毕竟她跟之前的谢如清一点也不一样,明知道这时候该掩饰,可她不想,除了不能告诉他真相,她心里的感受愿意如实相告。
“当然没有谁能真正了解一个人。”谢如清没有正面回答,“我听说了一些只言片语,以及联系到方慧给她下毒一事推断,觉得她很可惜。”
齐晏之看了她片刻,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凝视她,“我不想看你脸上露出这样彷徨无助的神情。”
谢如清心中一怔,她自以为在人前表现的很得体,从不曾露出不该属于“谢如清”的神情,没想到却没逃过他的眼睛。
他应该是观察入微吧,小到一举一动一个眼神,否则怎么会看的那样透彻。
她心中触动,只是因为眼前这个人在意她,哪怕不知道她的过往,也不知道她曾经过么绝望,也能一语戳中她的内心。
谢如清对着齐晏之笑开,她的心彻底化了,因为前世种种而冰封的心彻底化了,她犹如置身暖阳之中,再也不是冰冷的深渊。
齐晏之将她抱在怀里,贴耳问道:“你信我么?”
谢如清点点头。
“信我,就一直跟着我可好?”他问。
“好。”谢如清说。
她会跟着他,从此以后,人世间有齐晏之的地方就有她谢如清,不论何地何境。
齐少金的情况一直不算好,中间醒过一次,却很快又昏睡过去,也不怎么认人,当时只有奶娘在跟前,她说少爷眼神并不清明,好像就只是睁开了眼睛,却不曾真正的醒了。后来太医看过,直摇头,说是保不保得住看天命,他能用的法子都用了。
原本不大上心的余氏也着急了,好歹这是她唯一的孙子,哪怕再不好也不想他早夭,于是整日烧香祈福,只求能留下这个孩子。
谢如清私下问过齐晏之,有没有法子什么的,齐晏之告诉她没有,因为王充不在京城,并且找不着他。
王充?谢如清怀疑自己耳朵瞎了,齐晏之居然认识王充,更叫她吃惊的是,那个身着布衣,看着挺没正经的人居然是王充?
齐晏之捏她的鼻子,“这就吓傻了?”
这是个人都得傻了吧,王充可是连皇上都找不着的神医,居然一直在给齐晏之医治?
“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谢如清觉得齐晏之这人有点深不可测,每每多了解他一分就要吃惊一分。
“你不知道的可多了。”齐晏之逗她,“夫人可知道为夫腰宽几尺,腿长几尺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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