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犯。”
“是疫医。”顾烟萝紧盯着弗朗西斯苍老的脸庞,“他死了。”
弗朗西斯在听到“疫医死亡”后,先是露出不敢置信的惊颤神态,颤颤巍巍的抬手扶额,神神叨叨如六神无主,像是怕极了,后又大松一口气,有些唏嘘:“死了吗……他竟然就这么死了……”
真情实意的眼神表情,顾烟萝看不出任何一丝一毫的伪装虚假。
最后,高龄的弗朗西斯几乎站不住,被身后的仆人搀扶着。
顾烟萝收回视线,双臂抱紧秦无妄的脖子,沾染鲜血的面颊贴在秦无妄脸侧,“你敢信吗。疫医就这么死了。”
秦无妄心不在疫医问题上,掂了掂顾烟萝,加快脚步,“我在暗道里发现一具被扒光的尸体,脸皮被人割去,刚刚我看到屋顶有一张飘在避雷针上的人脸,那人应该是疫医无疑了。”
顾烟萝没再多说什么,望着跟在秦无妄身后捧着头颅的尸体保管人,她暂且稍稍放心。
只要能看到疫医大脑中最后留有的记忆。
那些未等他回答的迷雾,就会揭晓。
顾烟萝被抱回了居住的卧室。
这会儿灯灭阴森的城堡西楼也亮起了通明的灯火。
顾烟萝泡了个澡,洗刷尽身上的血污,待从浴室出来时,发现尸体保管者并没有在房间内。
房间里只有两名女佣正在收拾地面的碎玻璃,还有一名工匠在修窗户。
因其他客卧年久未有人居住,清扫起来是很大的工程,所以他们还是只能住在这。
“头呢?”顾烟萝拧眉,看向正在怒斥德尔塔的秦无妄。
秦无妄不明白顾烟萝为什么如此执着于一颗“头颅”,指指门外右侧的小偏厅,“在右厅。”
顾烟萝迫不及待就走出门右转,进入了华丽的小型接待客厅。
客厅内站着两名安保人员,一颗装在裹尸袋内的头颅正放在地上。
顾烟萝支走了所有人。
独自一人呆在偏厅,戴上手套拿起了那颗骇人的头颅。
她施以术法读取疫医大脑中残存的记忆后,蓦然睁开美眸,眉宇间多了浓郁的隐怒气息。
没有了。
什么都没有了,他大脑中的记忆层就像被人按下了“删除”键,什么都获取不了。
扔下头颅,顾烟萝蓦然起身,打开了偏厅华丽的双开门,冷声质问门外的安保,“在我来之前,有谁动过这颗头?”
安保相视一眼,摇头,异口同声:“没有。”
客卧虚掩的房门透出微弱的光亮,另一端幽暗的走廊深处是不见尽头的漆黑。
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一个有关于弗朗西斯,有关于你的秘密。
一个秘密,换一条生路!
告诉我,弗朗西斯想杀你吗?
……
死寂阴暗的游廊中,顾烟萝的脑海里不断地回响着疫医临死前和她的对话。
什么秘密?所以弗朗西斯对你到底是什么态度?害怕忌讳觉得你危险吗?
但有一点顾烟萝可以肯定。
有人在她接触疫医头颅之前,动了一些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