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把她吓了一大跳。
“你想干嘛?”
她望着眼神深亮的男人,好像有点不怀好意,她的身子莫名烫起来了。
“不干嘛。看看你。老婆,很高兴我们还都活着……”
他抚着她的粉颊,眼神充满了深情,“这辈子,我们不要再分开了。以后,不管闹多大的矛盾,我们要都化解,你体谅我,我体谅你,我们要恩恩爱爱一辈子。你说,好不好?”
这样的承诺,谁不爱听,实在是动听了。
“好。”
她亲了下去。
这一刻,她很清楚的知道,她爱身下这个男人,心里,眼里,满满装的全是他。
结果,一个吻,彻底点燃了彼此。
他不是一个重欲之人,但是,他在她面前,禁不起诱惑,纵然只是一个普通的吻,在他看来就是一种邀请。
在险些失去挚爱后,这样的亲密他内心很强烈,只是他克制着,因为发生了太多的不幸,他不该有这样的念头。但,终还是没有克制住。
等热情退去,已是两个小时之后。
她在小憩,他换了衣服出来,整个人神清气爽的,在小厨房吃过早餐后,他叮咛两孩子不要去打扰妈咪,自己则去老爷子那边。
一进书房门,就听到有人在说话,他就打住步子,在边上听了听。
“看到没有,股价在狂跌,一个上午就是好几个亿,老爷子,难道您一点也不心疼吗?陆氏的底子再厚,也禁不起这样日日跌,没完没了的跌啊……”
“是啊,现在,外头还在谣传,总统先生可能要对陆氏下手了。我以为,想要制止这样的流言,只有一个办法。”
另有人附和。
“什么办法?”老爷子询问了一声。
“就是和霍家联姻啊……骆千千一直喜欢朝阳,你之前也有这个打算不是吗?只要这婚事能成,外头就不会瞎猜测了的。如果朝阳能娶骆千千,外头就会觉得买陆家的股票是大势所趋,这不管是对霍家,还是陆家都有好处……”
这个提议令房外头的陆隽辰大皱其眉。
他直接就闯了进去:
“叔公,我已经娶妻。时卿就是我太太,洛洛和仔仔是我的孩子。您这种提议,以后我不想再听到。”
他走进去,很不客气地驳回了这条建议。
“可你不能为了个人的利益,而不顾我们大家的利益吧……陆氏的股票狂跌,你也亏了。难道你不心疼。”
一大把年纪的叔爷爷在那里哇哇大叫,直拍手背:“那可是不折不扣的真金白银啊……”
呵,这话说得,真是够厚颜无耻的。
“遭了损失,就想卖我?不可能……”他冷哼一声,不肯妥协,看向老爷子:“爷爷,昨天我提的那个问题,您今天能回答我了吗?”
老爷子瞟了一眼,随即看向叔爷爷:“你先出去。我有点事要和朝阳说……”
叔爷爷张了张嘴,还是叫了一声:“大哥,你一定得劝劝朝阳。赶紧离婚,和骆千千结婚,才能巩固陆家的基业。他可是陆家未来的领导人,必须为陆家负起责任来……”
说完,他带着其他工作人员走了出去。
陆隽辰想都没想就刚刚叔爷爷的要求,作了自己的选择:“爷爷,如果做陆家的领导人,就是毁掉我的婚姻,那陆家这烂摊子,谁爱接手谁接。我不会管。”
态度无比坚决。
老爷子看向自己这个大孙子,叹着气道:“放心,我没那意思。”
他们陆家没一段婚姻是圆满的,有钱却没有一个孩子的家庭生活是幸福的,说来也怪可悲的,所以,他希望自己的长孙能拥有一份圆满。
“至于你想知道的事,倒也不是不可以告诉你。如今你也这么大岁数了,那些事,你知道了也好……”
陆隽辰隐隐觉得那些事,肯定很肮脏,在听之前,就建好了心理防线。
结果,听完之后,他发现自己的心理防线还是建得不够坚挺。
半晌后。
陆隽辰走了出来,面色惨白惨白的,就像见到了鬼一般。
他飞快地,以常人难有的速度跑了出去,回到自己的小楼,进到客厅,看到妻子和孩子们正在跳电子舞,咯咯咯的笑声,是那么的甜,一张张笑容,是何等的灿烂。
恍惚中,他竟觉得时卿的笑容和雪姨的笑容有点相似,都无比的灿烂,无比的闪亮又好看……
“这么快就回来了?”
时卿看到他就迎了上来。
陆隽辰但觉得双耳嗡嗡作响,在看清面前之人后,他从迷茫中回过神,把人给抱住了。
“你怎么了?”
她有点不明就理。
他抱着,就是不说话。
她扶他坐到边上,先由他静静抱着,然后指挥仔仔:“去,给爹地拿瓶冰水过来……”
仔仔噔噔噔去拿了过来,想打开,力量太小。
时卿推开陆隽辰,拧开,递给他:“喝点水,然后和我说,发生什么事了,让你情绪这么激动?”
陆隽辰接过喝了,看到仔仔和洛洛就在边上好奇地张望着,纯真的大眼睛透着好奇。
他哄着道:“洛洛,你带仔仔到爹地的游戏室去玩一会儿,爹地有事想和妈咪说……”
“好呀。”
洛洛熟悉这里,立刻带上仔仔走了。
而他转头看向一脸关切的时卿,脸上露出一抹嘲弄,在长吁一口气后,说道:“在很小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人心,有时候是灰色的。它不干净。它很自私。它能为了实现一些个人的利益,而把一些正义给无视了。”
时卿:“?”
没听明白。
陆隽辰这是受了什么打击。
“我不太明白你想表述什么?”她说。
陆隽辰知道自己这一番说词太过没头没脑,想了想后才说道:“那我就用一个假设来说明。”
“嗯。”
“如果你生在一个权势惊人的大家族。你得了家族的荫护,成为了一个顶尖的名流。这个时候,你发现,你家里做了很不光彩的事,伤害了一个无辜人,还让那个人消失得无影无踪,可你的家族却还在那里充当大善人,在世间招摇撞骗,你会怎样?”
说这番话时,他眼底露出了少见的迷茫,眼底有复杂的挣扎之色。
时卿眼皮跳了一下,心下知道,他比喻的是自己,所以陆家这是做了什么缺德事,才让他如此纠结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