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舌头给咬了。
他瞟了起来,顺势接话:“那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
哼,就不知道要客气一下吗?
她只得闷闷地给他按摩起来。
这是她最擅长的本事之一。
陆隽辰闭上眼享受起来。
那只柔若无骨的小手,隔着衣服按摩,那滋味,还真是说不出来的酸爽。
可惜,就在这时,时卿的手机响了起来——她停下来,瞄了一眼手机,“我去接个电话……”
噔噔噔。
她跑上了楼,关进了自己的房间,接通了电话:“喂,季叔。”
“嗯,是我……”那边传来季叔温和的声音:“听说瑞儿没了……我想来送她最后一程,方便吗?”
“不要。”
“怎么了?”
“你过来,会惊动很多人。到时,可能会有人寻您麻烦……季叔,我瑞姨是被人逼死的。当年这个人就曾想杀我瑞姨,您可知道瑞姨这是得罪谁了吗?”
她想着,或者季叔可能知道一些为人不知的隐情。
季叔沉默了一下,才道:“的确有人想要暗杀她,具体是谁,我不太清楚。她也不肯说。”
说着,他不觉沉沉叹了一声。
“那她成为赵瑞儿,是谁帮她改的身份?”
当年这种身份的转变,一定是有人刻意安排的。
且必须有一定的社会地位。
“不是我。那时我还没那么大权限。具体是谁,我也不知道。”
很明显,瑞姨身后还有一个权柄大的人在操纵这一切。
瑞姨就是文静。
关于文静的资料,昨晚上,她有让战原帮忙查了查。
文家是书香门第,官宦之家,后家道中落。
文静至今在圣京还有家人在——文卷,文静的妹妹,是一个教书育人的教授,文静曾是一个很有天赋的医者。
二十四年前离开圣京,去向不明,N年前,文父文母过世前,文静曾出现在圣京,之后,文静再次神秘失踪。
如此来无影去无踪,自是有人在背后帮衬她。
重点,她为什么要搞得这么神秘,最终,她想掩盖是怎样的秘密?
时卿眯眼想了想:“季叔,关于我的生世,您知道多少?”
“你的生世?”
“我不是时亮的女儿对不对?
季叔轻一叹:“你到底不是知道了……”
“那我是谁的女儿?”
现在看来,她的生世之迷,和瑞姨之死,有着千丝万缕的牵扯。
“这我不清楚。我和你瑞姨是好朋友。那种差一点就结婚的关系。当年,她有一天突然离开,之后,就怎么也查不到了。
“后来再遇上她时,她拜托我帮你闹一个新的身份。除此之外,我们都不怎么联系。”
原来季叔当然是瑞姨的男朋友。
“谢谢季叔。”
“卿卿,你节哀!若有什么需要,一定要和我说……”季叔轻轻道:“还有,你自己要多加小心……”
“嗯。”
挂下电话,时卿深吸一口气,心头依旧是一筹莫展。
“妈咪。”
小洛洛在床上醒了过来,揉了揉大眼睛。
“醒了?”
睡了一觉,小丫头的辫子翘起来了,那蓬发的迷糊样,透着让人心疼的稚气。
“醒了?”
“嗯。抱抱。”
她伸出双手撒起娇。
“头发乱了,我给你梳头。”
时卿去给她找梳子。
小洛洛从床上跳下来,趿上自己的小鞋子,跑进卫生间,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嘻嘻一笑,叫道:“我自己梳,我自己梳。”
“你梳不来的。”
“那我去找爹地梳,爹地说过的,以后,他人给我梳辫子。”
她抢过梳子,噔噔噔就跑下了楼去。
时卿追在后面,生怕这个孩子会摔倒,跑得贼快的:“慢点,慢点……”
小洛洛下到底,嘴里直叫着:“爹地,爹地……给我梳头……你说要给我梳头的……”
陆隽辰正在和这两天赖着不走的那些人坐在一起喝早茶,因为她这么一声叫,所以人的目光全落到了小洛洛身上。
陆隽辰直接就把人给拉过来,坐在自己大腿上,又接过梳子,细细地给梳起头发来。
和他坐在一起的分别是:战原,林杰,君织夏,周乾川,向阳,东峰——他们各自用一种复杂的神情看着这一幕。
陆氏最神秘的继承人,居然给一个小孩子梳辫子,那画面也太有奶爸气息了。
超级有爱的。
陆隽辰绝对是那种,既有可以当好老公,又可以担当好父亲的超级好男人。
君织夏偷偷给拍了一张照片。
如果,这对正在闹别扭的夫妻非要走到离婚这一步,那么,以后,这对伪父女的温馨日常,应该是没机会再看到了,必须留个影纪念一下。
而让所有人都吃惊的是,陆隽辰居然梳了一个极为复杂又别致的辩子——应该是刻意学的。
前面几个小辫子,扎住了前面一些没长齐的碎发,后面又两个辩子,还给捆上了一丝红绳,最后,扎成两个小马尾。
“哇,真是想不到,陆先生,您居然还有这样一手绝活……”林杰不由得竖起小拇指,“这个复杂的梳法,我在视频上看到过,超赞……”
“我看看,我看看……”
小洛洛跳大腿,跑进去在楼下的卫生间看了看自己的新发型,然后,小娃娃兴奋地跑出来:
“我喜欢,我喜欢,我超级喜欢……喜欢爹地……”
过来拉下陆隽辰的脸,就在她脸上卿卿亲了两下……
那欢喜的模样,真是堪称人间一绝。
孩子就是孩子,不会因为家里有人故去,而愁眉不展,她遇到开心的事,还是照样笑,照样六闹。
云锦没有去阻止,这样简单的快乐,没必要去扼杀。
一个人,当真正懂得收住自己的喜怒哀乐时,就代表,她长大了。
长大后会剥夺很多快乐。
瑞姨特别喜欢看到洛洛和仔仔的闹腾的,如今小仔仔没能及时找回来,那就让瑞姨再最后听一听洛洛的笑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