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和风建仁、王瘸子合伙偷卖厂里钢材的事情,被人发现了?
不应该呀!
就算被发现,也应该是钢厂保安处找上门,也不会是把他房间里的东西搬干净呀?
难道是他曾经尾随风家那丫头,想偷看她洗澡,想对风初静下手的事,被王瘸子知道了?
王瘸子的为人自私恶毒,过去又当过宏小兵的头头,最擅长干这种事了。
丁丽已经不顾一切的尖叫了起来,还让男人赶紧去执法局报警。
这什么小偷,这么胆大包天?
刘盲却是赶紧拉住了媳妇儿,还用大手将她的嘴捂住了。
让她不要再喊出声。
刘盲干过的坏事太多,结下的仇家也不少。
他现在无法确定,这是真贼干的,还是仇家的报复。
他的那些事,都不能摆到明面上来说。
他躲着执法局都来不及,他怎么可能去执法局送人头?
丁丽挣扎着发出呜呜声,眼神询问自家男人怎么回事?
刘盲悄悄在丁丽耳边说了偷卖钢材的事情。
丁丽立即瞪圆了眼睛,惊恐的看向自家男人。
她只知道刘盲有些外八路的手段,赚得不菲的外快。
还真不知道,她选的这个男人胆子大到能包天,厂里的钢材也敢偷卖?
她是苏钢六厂食堂的临时工。
平时干过最大胆的事情,也就是把领导肉菜里的肉汤多倒点出来带回家,用来泡第二早上的稀饭。
肉菜里的汤有咸味,还有油水,放在粥里搅拌均匀,连配粥的咸菜都省了。
或是把客人点的红烧肉多炸一回油,多出来的油偷藏起来。
隔三差五送回到弟弟家里去。
毕竟弟弟和弟媳妇都没有工作,每个月二两的肉票,还要被他们拿去换钱维持生计。
若不是她时常接济,弟弟一家人怕早就饿死了。
丁丽思及此处,也强忍下心中的惊惧害怕,但身体仍旧颤抖不已。
她低声道:“现下该怎么办?家里这个样子是瞒不住的。”
果然,下一秒。
孙婆子凄厉的尖叫声,从外头响了起来。
“哪个天杀的黑心烂肚鬼,竟然把我辛辛苦苦养的小葱给偷了?”
怕装小葱的花盆,放在院子里,被其它人偷偷摘走。
孙婆子每晚睡前,都要把种葱的花盆抱到房间的一个柜子里锁好。
在乡下的时候,每家每户都有一小片自留地,可以种点菜,自给自足。
到了城里,样样都要花钱花票去买。
孙婆子就偷偷在花盆里种了把,乡下带过来的小葱根。
好不容易呵护着长了三指长。
天天指着它给面条或是粥增香省点菜呢。
现在竟然被人偷了。
等孙婆子再拉开灯,发现她房间四面都是墙,不但装小葱花盆的柜子不见了,其它的东西都不见了。
她瞬间就傻眼了,差点以为自己没睡醒。
怪道她睡得腰疼,她竟然一直睡在水泥地面上。
孙婆子只是愣神了几分钟,就立即满脸凶怒恶气的冲到了儿子和媳妇的房门口。
她用手大力的拍门,一边拍一边破口大骂。
骂声里各种器官乱飞,含骂量极高,简直不堪入耳。
总之一句话意思。
孙婆子怀疑是儿子新娶的这小寡妇儿媳妇搞的鬼。
就说寡1妇不是好东西。
孙婆子的儿子黑沉着一张脸,猛然打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