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谢心忌骂得很厉害,好像两人的身份不对称,不知道的还以为谢心忌是爹,而谢志才是儿子呢。
“靠上四皇子可不是我的意思。”
谢心忌瞪眼道:“你还敢说?你这道这三年来,每日有多少上奏参你的奏本吗?要不是我替你从中斡旋,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安稳?”
“若不是我礼部尚书的职位,殿下又岂会看得上你?”
“你...”
谢心忌都被气笑了,“好,不管这件事了,就你说的换囚一事,我告诉你,绝无可能。”
“只是救你弟弟一命,你不是做不到。”
谢心忌喝道:“你以为燕都府衙是我开的吗?而且一直有人时刻盯着这件事,你知道吗?”
“李修涯?”谢志才淡淡道。
谢心忌闻言一惊,“你知道?”
这可不像是谢志才啊,谢心忌心中惊讶无比,他是想说李修涯的,可这还没说呢。
“猜的。”
谢心忌也不在意道:“你知道讲究好,心尚这件事就是他暗中做了手脚,导致宋郜身死,要不然飞鱼卫也不会来得这么巧。”
“他想干嘛?”
“他想干嘛你不知道吗?”谢心忌瞪眼道:“肯定是为了伊人报仇来了。”
谢志才神情微变,“那此事应该找我才对,不应该找心尚啊。”
谢心忌哼道:“伊人生得貌美,竟是被她的两个亲生哥哥觊觎,不然你以为她当初为何要主动应了你的要求去给聂含山做小妾?”
谢志才闻言一惊,口中吃吃道:“心尚他...对伊
人?”
“还有心弼,两个畜生。”
谢志才也是微微叹气道:“早听说了李修涯对伊人疼爱无比,那怪不得李修涯要如此了。”
“不仅心尚,恐怕李修涯还会对心弼动手。”
“那你想怎么办?”谢志才着急道:“可有应对之法?”
“我不知道,我现在脑子里很乱。”谢心忌心中混乱无比,“所以你知道了吧,我们现在最好是什么都不做,一旦做了,便肯定会被李修涯抓住把柄,最后落得个万劫不复的下场,我这几年的苦心经营,绝不能毁于一旦。”
谢志才闻言神色一黯,只得应道:“这样吗?那...那就算了吧。”
见谢志才松了口,谢心忌也语气也缓和了不少。
“心尚的事你也别难过了,接下来你便将心弼约束在家,只要不出去惹事,想必李修涯也没什么办法的。”
“好,我知道了。”
见谢志才如此恭顺,谢心忌满意的点头。
“对了,心弼呢?”
“他吓得不轻,应该在房间内吧。”
“好,我去看看他。”
“嗯。”
谢心忌走出两步,又回头将谢志才的酒壶拿走,“别喝了。”
谢志才看着谢心忌的背影,神情复杂无比。
正此时,突来几声燕雀鸟鸣,尖锐突兀。
谢志才听了,却是脸色一变。
是夜,谢志才离开谢府。
趁着夜色穿过层层的小巷,最后在一处昏暗的阁楼处停下。
轻轻敲了敲门,不消片刻,门便开了,谢志才进入其中。
“魏公公?”谢志才上了楼,便看见魏权就着烛火坐在一旁,不由得微微惊讶。
“谢大人。”魏权微微拱手。
谢志才也回了一礼,“竟是公公亲自来了。”
魏权呵呵笑道:“谢大人先请坐吧。”
“是。”谢志才坐在一边,随后问道:“不知陛下让魏公公亲自来,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魏权摇头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事,陛下就是想问问谢大人,对于令郎之事,可有什么看法?”
谢志才淡淡一笑,“没什么看法,死有余辜罢了。”
“此事是李先生在背后主导,谢大人若是觉得不满,陛下可以...”
“我知道。”谢志才笑着打断了魏权的话,“飞鱼卫出现的那般的巧合,我又不是真的傻子,又岂会反应不过来?”
魏权疑惑道:“那大人既然知道,又为何什么也不做?陛下的意思是,可以将令公子的命保下。”
谢志才笑道:“我这一辈子风流惯了,儿子女儿不知道有多少,死个一两个根本无足轻重,既然是李修涯想让心尚死,那我也不阻拦了。”
“可那毕竟是大人的亲生儿子啊,难道...”
“公公不必说了,陛下的意思我明白了,不过完全没有必要为此冒险,现在的时机还不成熟。”
魏权脸色微变,随后点了点头,“那就委屈谢大人了。”
“呵呵,没什么委屈不委屈的,毕竟这才是我的本性嘛。”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