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太贵了。”
闻先成笑道:“贵自然还是贵了点,不过也已经有所缓解了,那么修涯兄觉得降到多少合适?”
李修涯想了想,说道:“十文到十五文吧,最好是全国统一定价。”
各州府的盐价其实都略有不同,想要坐到全国统一的平价其实没那么简单。
闻先成一惊,随后苦笑道:“修涯兄还真敢想,我这次预想的价格乃是三十文一斤,差修涯兄一半呢。”
李修涯笑道:“路要一步一步走,饭要一口一口吃,我说的价格乃是最终的价格,闻兄大可以循序渐进嘛,一次降个三文五文的,早晚会落到一个合适的价位上。”
闻先成微微点头:“修涯兄说得不错,就按修涯兄说的十五文为目标吧,不贵,而且我闻家有得赚,朝廷也有得赚,百姓也得了实惠。”
“嗯,具体什么价格合适,你最清楚,总不能让朝廷和你们吃亏就是。”
“放心,陛下给了闻家这么大的荣宠,就是赔钱,我闻家是也愿意干的。”
闻家现在就好比有免死金牌一般,等闲没人敢动。
李修涯对此不置可否。
“对了,上次托闻兄办的事,可有眉目了?”
闻先成摇了摇头:“此事还真是不好办,我带了燕国的好些粮食种子去卫国种植,却是无一例外,全都不好存活,就是活下了,产量也很低。
这卫国的土地太过贫瘠,根本不适合种粮食。”
李修涯微微叹气道:“要是有土豆和红薯就好了,那玩意啥地都能种得出来。”
张寒与程鹏听了半天,之前两人谈正事
便没有插嘴,现在却是打断李修涯道:“修涯兄此举,倒是让我有些疑惑了,听修涯兄所言,可是要给卫国寻种子种粮食,使其脱离饥荒之困?”
李修涯微微点头:“正有此意。”
“为何?燕卫虽然结盟,但是燕国正好以此掣肘卫国,使其俯首听命不好吗?”
李修涯摇了摇头道:“那我们与陈国何异?陈卫之间的关系就是前车之鉴,我知道陛下也肯定如张兄这般想的,但是我却不这样想。
卫国积弱已久,粮食是最大的问题,但却不是唯一的问题,就算解决了这个问题,卫国要想坐大,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而燕国若是学陈国那般,难免也会有其他国家学燕国一样,实在有些不智。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我欠卫国公主一个天大的人情,若是不帮些忙,实在是寝食难安。”
前面的都是托词,后面的才是最重要的。
姬未央没杀太妃,李修涯由衷感激,自然要投桃报李,想办法绝了姬未央的后患。
而李修涯也有相当的信心,就算是给卫国找到了粮食,卫国也不会背叛和燕国的盟约的。
因为卫国没有背叛的筹码,也没有理由。
对于姬未央,李修涯也心有亏欠,只是可惜,此事一直没有眉目。
对此,李修涯也感到有些无奈。
“什么人情?”
张寒和程鹏不清楚,闻先成却是去过卫国,或多或少听说过一些。
当下低声跟两人解释,两人听了,皆是震惊道:“那卫国的掌政公主竟是对修涯兄有意?”
李修涯一愣:“什么?”
也不知道闻先成是听谁说的,此事真假,怕是只有姬未央自己知道了。
过了阳州,便到了吴州境内,卫国的使团的前进速度堪称龟速。
李修涯从卫国回燕国,满打满算也才一个月,而卫国使团却是走了三个多月了,还没到燕都。
车账内,太妃两人正在叙话。
“燕都方面传来消息,寒食节时,你那情郎在燕都郊外被人刺杀,差点丢了性命。”
太妃闻言,神色惊慌,急忙问道:“怎么会?他没事吧?”
教主无奈道:“我不是说了是差点吗?差点就是没事,你放心吧。”
太妃神色稍微恢复,皱眉道:“你不是说他现在是什么小圣人吗?那道德经和论语我也看了,以他现在的声望地位,谁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去杀他?”
教主耸耸肩道:“这就不清楚了,我们在燕都的眼线不多,其中的内情还未打探到。”
“难道是得罪了什么人?”
太妃陷入深深的忧虑。
教主见状笑道:“你也不必担心,你那情郎的手段你还不知道吗?这回刺杀不成,想必是不会有下次了,若是玩心机,他又怕谁呢?”
太妃道:“不行,还是加快行程,我若在他身边,断然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教主道:“不行,你现在可受不得颠簸。你也别心急,再告诉你个好消息,燕帝封他做了鸿胪寺少卿,就由他亲自接待我们,你们到时候相见,想必欢喜。”
太妃闻言,脸色微红,笑容爬上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