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为我们着想,娘,我想着,万一咱们买下铺子,老板娘或许就不会为了生意再让她去陪客人了呢?”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只是对着银柳儿察言观色。
银柳儿见状,心内叹息一声,神情愈发柔和道:“这衣铺我原本就是交给你的,你看着拿主意,拿不准的再找我,或者月娘商量下就行,你既然想买下,那就去办吧。”
“娘,”银清漓闻言,似是震惊,又似是有些惶恐,眸光微颤,还有些不可置信道:“娘,我去处理吗,可是我担心……”
“莫方,”银柳儿一摆手:“你大胆去做,有我在后面兜着呢,怕啥,你明日就去找邹田氏买铺子吧。”
翌日,银清漓就兀自去了对面的君悦衣坊。
许是见她自己前去,昨天还诚意满满的邹田氏见状,突然就拿乔起来,表示要涨价。
银清漓闻言,当下只字不言,转身就走。
邹田氏见状,微怔后,忙追了出去,拦下了她:“你这是什么意思?”
银清漓站住,定定地看着她,声音平静。
“我娘说了,如果价格不是你之前说的,但凡多要一个铜板,如果你说送的东西今天变了卦,但凡少了一根钉子,那这铺子我们都要不起,你另择买家吧。”
话落,再不多看她一眼,抬脚就要离开。
见她似是来真的,邹田氏这才有些慌了,立刻试图将她向屋内拽去,然而不管她说什么,好说歹说,银清漓只是默不作声,态度坚决。
最终,邹田氏都说的口干舌燥了,见其还是软硬不吃,也只得作罢,一手交钱,一手交铺子。
然而,银清漓已经再三谨慎了,没想到,竟然还是被算计了。
翌日,她前去收铺子时,原本君悦衣坊的工人突然围聚了过去,纷纷问银清漓,让他们做什么。
闻言,银清漓顿时愣住了,想到之前夏泉兰对她说的话,心底顿时有些慌,不过,她当下还是如实道。
“现在人已经够了,暂时不招人。”
不曾想,工人却道:“什么招不招人的,邹田氏当时把铺子卖给你的时候,难道没对你说,她还欠了我们好几个月的工钱么?
她还说了,这铺子里会继续用我们,让我们来做纺织工,要不然,她欠我们的钱,可就得你来赔偿了!”
“是啊,我们的工钱加在一起,那可是大好几十两呢!”
闻言,银清漓面上微白,只急道:“邹田氏并未对我说这话,她欠你们钱,你们也该去找她啊!”
“那我们不管,现在邹田氏找不到人,那你看着办吧,你要是不留下我们,那我们可就不走了,那你这铺子开不下去,也是你自找的。”
说着,他们竟是直接在铺子里坐了下去,大有就赖着不走了的架势!
银清漓没想到刚开始就遇到了这事,顿时急的手足无措的,对工人各种劝说都没用,一时间,竟是急的眼圈都红了!
与此同时,虞美人衣铺。
月娘看向只淡淡地望着对面发生的一切却不为所动的银柳儿,没忍住用胳膊肘戳了她一下,有些埋怨道:“你就能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清漓受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