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死?那就看我用不用南墙撞死你就完事了!甭废话,咱们就去报官,我银家的所有货物还真不怕检测!”
眼见着她收拾了东西就要去官府,文见发直觉这事不对劲,下意识地就要去拦,忽然,一道年轻的男人声音传来。
“这里这么热闹?”
紧接着,一个全身挂符的男人走到了众人面前。
男人五官精致帅气,气质清贵出众,就是吧,身上挂满了五帝钱、绣着钟馗像的荷包、玳瑁玉饰、甚至各种符箓等,怎么看怎么,江湖神棍啊?
这等奇装的,莫说整个孟县了,便是全国都难找其二了吧?
因而,他刚出场,众人就认出了,他正是传说中不学无术,整日里只知道钻洞猎奇的孟县县令的的公子陶守义。
陶守义走到银柳儿面前,把一个包袱递给了她。
“这里面是你买的马鬃毛,衙差抽不开身让我给你送了来,你点点?”
此举无异证实了银柳儿方才的话,她所用的并非瘟猪鬃毛,而是马鬃毛!
银柳儿扫了眼呆若木鸡的文见发和梁文才,眸底笑意愈深!
这可才只是刚开始!
她当下看向陶守义。
“陶少爷来的正好,烦请给我做个见证,这两人诋毁我银氏名声,妄图迫害我银家,我正要带他们去报官!”
陶守义似早就洞察了此事,闻言转身就走。
走了几步不见文见发和梁文才跟上,睇了他们一眼。
“咋?还想我把囚车赶来请你们啊?”
梁文才:“……”
腿一软,他立刻狡辩:“误会,这都是误会……”
“你这是在把所有人都当成瞎子、傻子?”
银柳儿可不给他狡辩的机会!
“……银婶,是我之前没弄清楚真相,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求饶?
呵!
“道歉有用的话,还要律法做什么?还要衙门、还要大理寺做什么!
你空口白牙一通造谣,想让我银家陷入囹圄,影响我大女婿科考不说,你还说我们能随便接触到瘟猪!
你难道不知,官府对贩卖瘟猪素来严处,你这是挑衅官威,觉得行事者都是花架子?
还是在妖言惑众,惑乱民心,一派细作所为?”
细作?
梁文才面上顿时一片煞白之色。
他下意识地看向陶守义,急于解释。
“陶少爷,她胡说八道,她诋毁我,就该把她乱棍打死!”
然而,陶守义并不言语,看向他的表情却若有所思。
似是真的信了银柳儿的话?
“我没有!”
梁文才又转身去求文见发:“文公子,她信口雌黄,你救我……”
不待他的手扒拉上前,文见发突然一脚将其踹到在地!
“你这废物东西,竟然敢诓骗我!”
转头又看向陶守义。
“陶少爷,这事可和我没关系,我也是被他欺骗的受害者。”
同时还不忘对银柳儿道:“你们的事你们自己解决,你只要把定金还我,这事就两清。”
“两清?”银柳儿斜了他一眼:“你在想什么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