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隐有歉色,抿了抿唇开口说:“抱歉。”他这人真的不会开口说一句长句子。
白茗神君却看了看我,笑道:“她仙姿不凡,又有伏羲琴在手,这天庭上只有她一人能将此事办妥。”
白茗神君说的有道理,他只是没料到我不会水。
淮泽又哼了一声:“那怨灵好生厉害,深深险些在幻境中遇险。”
我也抿了抿唇,只得说:“多亏淮泽太子不惜耗费灵力,闯破了那幻境。”
白茗与衡惑神君俱是一怔,看向淮泽,白茗神君说:“怪不得你这般虚弱呢,我那儿有聚了日月灵气的仙茶,还有些仙山灵药,等全都送你,我再助你调息几日。”
淮泽点头,又听白茗神君继续说:“只是你这样子也回不了龙宫,让夫诸跟龙宫说一声,你去我那住两天吧。”
淮泽扯了扯嘴脸,语气有些不屑,道:“甪瑞兽昨夜给我收拾了一间客房,我觉得不错,你那儿寒酸了些,我还是住北斗宫吧。”
淮泽与我对视了一眼,我心里明白过来,想起怨灵的那个愿望,淮泽是想,让衡惑神君这冰冷的北斗宫添一丝热闹。
衡惑神君听淮泽说要赖在北斗宫,顿了顿,说:“也好,我需用药,可为你多煎一份。”
话至此处,我与淮泽却都怔了怔,想起一件事来。
怨灵是自杀的,为何衡惑神君还是遭了反噬?
白茗神君圆滑的打量了打量我们的神色,他又将我们心底的疑问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白茗神君摇了摇他手中的折扇,看了看衡惑神君,而后对我和淮泽说:“你们一定是在疑惑,为何衡惑会遭受反噬吧。”
我一怔,他竟然又将我的心思猜了出来,只好点了点头。
衡惑神君尽力的勾了勾嘴脸,向我们解释:“此事是我的疏忽,前两日怨灵脱身而出,我只觉得有些灵力四散,却并不知此事。”
白茗神君点点头,道:“后来我发现了怨灵藏匿在懒摇山,就着急忙慌的寻了锦华来,在这之前并没有告诉衡惑怨灵一事。”
我恍然,怪不得当日懒摇山上白茗神君匆匆忙忙赶去了北斗宫。
衡惑神君又接道:“你在与怨灵相斗,我本该坐定沉思,凝神聚气,但我不知此事,未做准备。”
我与淮泽恍然,但又不免有些心疼,衡惑神君,看样子是用情太深,才受了反噬,索性没有大碍。
这时白茗神君转了话题,问我:“锦华仙子,索性你安然无恙的回来了,不然我这心里该如何愧疚。”
我微微一笑,又礼称不敢。
白茗神君折扇扫了扫下巴,对我说:“那在懒摇山上都发生了什么,那怨灵可好对付?”
我于是细细回忆了一番,从那自称父君是星宿诸神的小仙童,到那溪水边玉箫声起的衡惑神君,到浪涛汹涌的溪水和流光溢彩的龙宫幻象,甚至连那只怨灵化作了淮泽的事也讲了讲。
悄悄看了一眼,淮泽耳根子有些通红。
一番故事讲完天已大亮,唯独略过了怨灵的那个心愿没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