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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的脸上已经爬满了魔纹,瞳孔也即将失去亮光,他走近些,其余人都是一脸警惕,已经有人开始摸法器了。
看起来像是要把这人斩杀在此。
顾宸舟目光微微颤动了下,他蹲下去,伸手抓住这人的手腕,体内灵力催动到极致,瞳孔流动着金光,白掌的净化力量瞬间将魔种湮灭。
“他怎么了吗?”顾宸舟不动声色地松开他的手,然后退开了些。
殷家几人看起来都是满面愁容,她们也未计较顾宸舟的冒昧之举,将外界魔物现状诉说了一遍。
话音刚落,男子脸上的魔纹一点点褪去,他脸色痛苦,直接晕了过去。
“...没事了?”
殷家一行人瞬间围了上去,“好像是没事了...”
顿时一阵劫后余生,唏嘘声不断。
顾宸舟默不作声地退出人群,回去拎起了他的背篓。
希望这群人调息好就赶紧走吧。
他还很忙呢。
背篓里面装的都是他搜寻来的高阶灵草。
能用来炼药,也能用来喂白龙。
盖子一掀开,里面冒出来一个白花花的脑袋,小蛇一样的白龙甩了甩尾巴,两只瞳孔眯成了等号,十分满意。
背篓里只剩下几株灵草,还是身躯残缺的。
“......”
他就知道。
一眼看不住东西就没了。
这也太能吃了!
喂了四十年,还是一条细狗。
无底洞一样。
顾宸舟都要喂郁闷了。
他伸手将背篓盖子盖上,拎起来。
“你还记得我吗?”
一人走近。
顾宸舟陷入迷茫,看了一眼她,摇摇头。
有点眼熟,不记得名字。
不认识。
殷从隽注视着他淡然到无动于衷的脸色,手指紧紧攥了起来:“业灵运总还记得吧?”
“......”
这人修为没他高说话还让人讨厌,业灵运又干她何事,顾宸舟连理会她的意思都没有。
他溜的飞快,直接抱着背篓坐到了主殿的另一边。
...
“你看什么?”
男子的手有些微凉,殷九霄回过头,微微垂眼,看着他的目光柔和了些:“没什么,伤怎么样了?”
“原来少主还记得我的伤。”
殷九霄捏了一下他毫无血色的脸:“我自是记得。”
“你实话说,”男子的手按在她的肩膀处,指节苍白的有些病态,“是不是又犯老毛病了?”
这老毛病指的是什么,殷九霄一清二楚。
而她们打谜语一样谈论的人就坐在大殿的另一侧,殷九霄神识能清晰地感知到他在观察她们。
六十岁的金丹后期,在修真界首屈一指。
殷九霄桃花眼里闪过什么。
她并未因男子质问而露出异色,注视着他微微一笑道:“过来,我抱你。”
“......”
僵持了一会儿,殷九霄低下头攥住了他的手腕,扣住了他的后颈。
两人呼吸混乱地接吻。
顾宸舟还不知引起她们争论的是自己。
他坐在大殿另一侧,忍不住捏住了耳朵,修为高就这点不好,什么都听得见。
魔宫里听墙角听了四十年,来了外人还得听墙角。
他天生就是一个听墙角的命。
流泪猫猫头。
小蛇爬到他的脖颈处盘住,脑袋悬空倒挂在他锁骨前晃悠。
没见主人像往常一样陪它荡秋千,小蛇略带疑惑地晃晃脑袋去看他。
“......”
哦,差点忘了小宝还是未成年!
顾宸舟一把就捂住了它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