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忌?”
见到风无忌,楚震南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呐喊之中,便是疾步冲过来,激动道:“快,快看看你娘,她又犯病了!这次,比往日都还要严重,现在连一鹤都不认了,她要再这么继续下去,我真担心她会出什么事……”
“无忌,你能治好我娘么?”楚清歌楚楚可怜的看着风无忌,那动人的美眸,看着令人心疼万分。
风无忌不置可否,点头道:“能治,不过,先让她自行疯会儿,不用管她,一刻钟便好……”
“这不太好吧?”听闻,裴一鹤走出来,神情古怪的看了风无忌一眼,郑重道:“想必,你便是三爷的女婿风无忌吧?我听说过你,实力不错,而且医术精湛,连三爷的多年腿疾都给治愈了。但是,病情也有差别,大小姐这疯病日益加重,现在连我都不认识了,如果就这么放任她不管的话,我担心她会伤人伤己……”
“裴叔不必忧虑。”风无忌摆手一笑,淡然道:“她这并非疯病,而是中蛊而已,操控她思维的,是体内的蛊虫,那蛊虫生性猥琐,自我保护欲很强,若是娘有闪失,它也不会好过,所以,这只是做出疯癫表象来迷惑你们,不图别的,就是乐呵乐呵,所以,随便娘怎么折腾,她是不会伤害到自己的哈。”
“蛊虫?”
“无忌,你说的这是什么东西?我怎么听都没听过。”
“你确定娘不会有事?”
对于风无忌的解答,众人听得云里雾里,如此新奇的词汇,简直闻所未闻。
“确定,娘不会有事。”
“走吧,先去大厅,关于娘的病情,我会仔细给你们分析,顺便研制一些药物,给她治疗。”
说完,风无忌率先走人。
而裴一鹤还想多说,但是却被楚震南劝阻,毕竟,自己是受益者。
连二十年的腿疾都能治好,那二十年的疯病,应该理所当然吧?
倒是楚清歌,对娘的感情很深,尽管心中还是愿意相信风无忌,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吩咐了两个下人远远旁观,但凡有任何异动,立刻前来禀报。跟随进屋时,发现站在风无忌身旁的龚玲玉,这不禁令她有些迷惑。
她怎么来了?
跟在旁边,鞍前马后,刚才风无忌解释的时候,她也偶尔插嘴。
这风无忌,出去了好几个时辰,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我这是在瞎想什么。”
“虽然我俩已经拜堂成亲,但是并无夫妻之实,他要干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
“镇定,镇定。”
楚清歌狠狠的甩了几下头,径自往屋里走去。
但很奇怪,她越是想要摒弃这种想法,就越是在脑海里中如同烙印一般,挥之不去。
……
大厅内。
一番解释,众人大致了解,听着有些玄乎,但看着他煞有介事的模样,好像是那么回事。
但理论一万,不过实际一千,是否能行,最终还得看疗效。
“裴叔,麻烦您,按照我这药方中的药材,给我抓来。”风无忌将药方递给裴一鹤,恭敬道:“这些药材,不能多也不能少,而且无论成色还是年份,都需要对口,不能有任何差池,有劳了。”
“到底能不能行啊……”
裴一鹤还是很不相信,尤其是站在他身旁的几名医官,更觉得这是天方夜谭。
“老夫行医数十年,蛊虫一说,还是头一次听说。”
“这药方中的内容,哪儿是什么药材,全是一些昆虫之类的阴邪之物,凭此治愈病人,笑话!”
“医者,三十年学习,三十年观摩,最后三十年才敢治病救人,而你年纪轻轻,别说治病,恐怕连药材都认不全吧。”
“哎,笑话,天大的笑话啊……”
一干迂腐之辈,长吁短叹,捶胸顿足,让得裴一鹤更是不厌其烦。
但事已至此,他们都毫无办法,也只能将希望寄托在风无忌身上,楚震南便开口说道:“一鹤,去吧,按照无忌的药方抓药,好歹还有一线生机,别磨蹭了。”
“好吧,我去。”
裴一鹤叹了口气,转身便往屋外走去。
而趁此机会,风无忌也将龚玲玉的事情简单做了个说明。
当然,对于大刀门,包括州府的事情,绝口不提。只是随口说了下,自己可能要建立药材基地,而且此事也得到了州主的许可,她龚玲玉是来当监军的,会在楚家待一段时间。
对此,楚震南倒是无所谓,反正院落里的居所多的是,无非是多个人的事情。
楚清歌并未说话,而是保持沉默,不知为何,她心里竟有一丝不舒服。
尤其是龚玲玉与风无忌一唱一和的时候,心里更有些酸酸的,但想着二人的夫妻关系有名无实,自己也不便多说,更多关注点还是在母亲身上。
此时,在院落内,还不断传来母亲的鬼喊鬼叫,吓得看护的小厮尖叫连连,听着就让人心悸,好几次她都忍不住想去看,但最后都被风无忌阻止,只说耐心等待即可,不用惊慌。
片刻。
裴一鹤归来,虽说心不甘情不愿,但办事效率还是极高,带来三大口袋,并且命人准备好了风无忌的所需用具,一一码在地上,喘息道:“无忌,你要的东西都给你弄来了,接下来,还需要我们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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