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善,而是势必杀人,连给对方话不投机的机会都欠奉,长剑一摆,立时由阵内分出了数人,一个招呼也不打便向着桃源谷的年轻剑士们杀了过来。
这些剑士自然都是大秦飞骑的黑衣剑士,大秦飞骑乃是大秦教保存了六百年的一支极为精锐的军队,剑手们不但精于战阵,更常常被圣门派出作为主要的行动力量使用,因此厮杀经验之丰富是可想而知,除了在遇到如项宁那样比他们更加精于杀人之术的怪胎之外,他们的杀伤力还是显而易见的。
桃源谷这些培养出来的青年们虽然各个资质极好,武功都是不错,但毕竟也只能算是未经雕琢的好苗子,对上这些惯于厮杀的高手,出招没他们快,没他们狠,招式也更加繁琐,最重要的,桃源秘境之内平和安详的百年生活让这些青年已经渐渐的失去了他们祖先的英勇和善战,磨去了他们血液中的战斗意志。面对敌人缺乏杀人之心的他们,其结果自然也不出意外的向恶劣之处发展。
项胜在黑衣人剑lang杀影的攻击之下,狼狈非常,虽知对方来意不善,也并未减少自己的戒备之心,可没想到对方却是招呼不打便已攻了过来,立时被对方抢占先机,他的武功虽然比起黑衣人来说甚至还高出了数分,却反而还处在下风之中,不片时便已经陷入了岌岌可危的境地。对方招式狠辣,剑剑杀招不离他的要害,甚至不顾自己的空门大露。
项胜在对方狠辣非常不要命的打法之下渐渐心寒,长剑自出鞘之时便只有守势毫无攻势可言,眼前尽是杀气凛冽的剑lang寒光,心中不可抑制的生出寒意来。项胜胆气已失,只能在对方越来越强烈的杀气威逼之下步步后退。
几乎在同时响起的几声熟悉的惨叫声,让项胜意识到同伴在短短的时间内已经惨遭对方的毒手,顿时心中大骇,慌乱之下,招式不自然的出现了一丝缓慢,步步后退之时顿时险象环生。
项胜左支右挡已是慌乱非常,兼且后退之时也看不见身后的情形,也不知踩了什么绊了一下,立时失去平衡,被对方抓住时机,长而锋利的秦剑挡无可挡的刺向他的胸膛。
项胜手中长剑已是不及格挡,眼看长剑便要刺入胸膛之内,接下来满眼便会都是自己火热的胸膛之内喷涌而出的火热鲜血。项胜不由在胸中大呼:“我命休矣。”
一把长剑由项胜的身后递出,替他挡住了对方的致命一击,同时身后那人也已经一把拉住了项胜,使他从对方剑影寒光的笼罩之内脱离。
项它独自躺在草地上,望着天空想了一下午的心事。他所在的地方离石门的距离比其他几人要远些,等到他发现情况不对的时候,却已是不及,对方的出手太快了,实力也太过强悍,自己一方五人竟然在几个呼吸间便已经在对方的剑下倒下了四个。项它拔腿狂奔之下,也只来得及救下了项胜,他实力不济,救下同伴之后自然不敢和对方再硬碰硬,拉着项胜便往村中逃去。
“敌袭,敌袭。”项它和项胜两人一路狂奔,此刻已经顾不得其他,最要紧的便是向其他人报信。
原野之上,尚有不少耕作劳动之人未曾归去,眼见一群黑衣人在追杀着自己谷内的人,自是有所反应。他们当然不会逃跑,秘境之内的人都世代修炼武学,外敌入侵之下,自然是要迎头阻杀敌人,呼啸之下,田间的人很快的聚集了起来,操起锄头铁锹、钉耙之类的农具迎了上去。
但很快他们发现自己过于乐观了,敌人的实力并不是不堪一击,不堪一击的反倒是他们自己,黑衣人呼啸而来,却依然保持着他们严谨的战阵,一路不紧不慢的追着项它和项胜而来,面对迎头而上的农人打扮的汉子们,却是毫无惧色。
战阵滚动,长剑上下翻飞,杀气腾腾,所过之处,断肢残臂,人头处处,长剑之下,留下的是尸体和鲜血。
桃源谷的人远离了战争和争斗百余年,对于战阵厮杀早就生疏了,何况那些汉子的武功也并不是很高,不成体系的抵挡,只不过是如同一支起义军面对一支强悍无比的军队一般,结局自然是惨遭杀戮。
大秦飞骑的剑士们掀起片片血狼,追着那些开始奔逃的残存者呼啸杀入村内,一路之上,见人杀人,见狗杀狗,凡是生命,便无所留。血腥的杀戮还在继续,直到在半路之上被一群人所阻挡,这次的阻挡再不是土鸡瓦狗不堪一击。在一个身穿农人的中年汉子手下,黑衣剑士在短短十招之内便折损了四五人,很快大秦飞骑便判断出是遇到了狠手,因此一时再不敢轻举妄动,势不可挡的杀戮锋锐遭到了暂时的扼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