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应心头一动。
濂仓讥讽说,“刘师兄你我炼丹多年,都无比清楚出丹的时间,像她刚才那些随随便便捏的药丸就算了,可炼制真正的品阶丹药,哪个不需要一两天起。”
“刘师兄不一样,您是药师公会仅在温如初之下的天才,又最擅长炼制幻元丹,这丹药对你岂不是手到擒来,可就是这样的你也用了一个时辰才成功。”
“可以预见这品阶丹药要用多久了。”
“苏七才进去一刻钟,只怕连药渣都没烧完呢。”
“我看啊,那药瓶里肯定是空的。”
“就是就是。”其他人附和。
刘应闻声放下心来。
如濂仓所说,一颗品阶丹药是需要时间的,一个时辰内,就是他自己炼制自己最擅长的幻元丹都不尽完美。
那苏七能拿出什么,也就能想象到了。
刘应定下心,就等着阙瑶郡主的结果了。
刘应淡定地在一旁等候,濂仓禁不住打听问,“刘师兄,这次斗丹你必赢无疑,而根据规矩,赢了的人可以向输者的提出一个要求,你是不是要想一想等会给苏七提什么。”
刘应若有所思。
对啊。
他确实该想了。
其他人闻声也说对。
“是该想一想了。”
“我看让她滚着爬出炼药师公会的大门。”
“这是不是太便宜她了。”
“那就废了她的双手!”
有人突然提议道。
濂仓跟刘应心头一动,对这个主意有些许意动,但刘应很快按下心头的蠢蠢欲动,佯装谦逊道,“现在还不知道结果呢,这个胜者要求暂且不提。”
“为什么不提啊,这一看师兄你就是赢定了的。”
濂仓瞎嚷嚷开。
“难道你提出这个条件很过分吗?一个只会弄虚作假的药师,本来就该废了双手。”
年轻药师们也纷纷点头。
只有围观的百姓们一声不吭。
人群里有妇人狠狠地啐了一句,“恶毒。”
“这些伪君子,自己平日里不见他们帮忙,如今出来一个苏药师救人了,他们倒是一口一个不配当药师,咋滴他们配吗?”
“什么玩意,当年这炼药师公会也不是这个样子,后来怎么就成了达官贵人的后院了,养了一群没出息的玩意。”
“还是狗随主人。”
人群里响起了几声笑声。
大堂内的濂仓跟刘应面色铁青,濂仓喝道,“你们胡说什么?”
人群里聂生生捏着嗓子说,“我们胡说了吗?没有呢,我们都是实话实说。”
四周响起了一阵哄笑。
濂仓脸色难看,“出去!这里是炼药师的圣地,不是你们这些长舌妇能来的。”
聂生生佯装欲呕,“还圣地,茅坑都没你们这里臭,从里到外,都已经烂透了。”
“对啊!”
一大群人附和道。
濂仓气急,想要与他们对骂,可濂仓发现自己根本骂不过,这些出声的人年纪大多很小,嘴皮子一个赛过一个。
嘴一张,吐出来的都是让濂仓跟刘应更加难堪的羞辱。
特别其中一个说话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的少年。
张嘴就是,“垃。”
濂仓还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然而下一句人家就补充了一句,“圾。”
垃圾。
濂仓怒骂,“你们才是!”
垃圾!